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奇异人生之快穿之旅 > 桃花岛 六十八
    沈梦昔只觉得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经历的事情和见过的人太多,有些形容相似之人,甚至隔着朝代。

    索性不去想。

    她不失礼貌地冲那少女点点头,牵着蓉儿朝前走去。

    第一座大殿是天王殿,屋宇重檐下是一块金匾,上书“灵鹫飞来”四个大字。

    殿内则是挤挤挨挨,跪地磕头祈求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武眠风奇道,“在街上并不觉得临安有多少人,原来都到寺庙里拜菩萨了。”

    “所以说不能事事求人,菩萨都忙不过来,最靠谱还是求己。”沈梦昔这随时说教的毛病算是坐下根儿了,她自我腹诽,年龄大了是不是都这样!

    “是!师母!”武眠风乖乖应答。

    从殿旁绕过,他们又去了大雄宝殿,一样的摩肩擦踵,还真是哪里都没有清净之处。

    站在殿外,沈梦昔哂笑,“呵,清净之地最嘈杂。”

    “阿弥陀佛!”身后一声佛号,吓了沈梦昔一跳。

    转头看,是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不知何时到来,武眠风也吃了一惊,起了警惕之心。

    “施主请这边移步禅房。”老和尚伸出左手请道。

    沈梦昔想了想,牵着蓉儿就走,武眠风拉着曲明月跟上。

    禅房位于后殿,极为清净,一只橘猫将两只前爪缩在胸前,仿佛跪拜,卧在一只蒲团上,见他们进来,只睁眼瞄了一下,又眯上眼睛。

    禅房的色调温暖又和谐,阳光从窗棂找到案几上,让人从视觉到心灵都得到安抚。

    小和尚送来禅茶,沈梦昔啜了一口,清雅至极。

    曲明月到了这里,居然也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跪在蒲团上,听他们说话。

    蓉儿却因吹了好一会儿的风,觉得困乏,靠在沈梦昔身边昏昏欲睡,沈梦昔道了声失礼,盘膝而坐,抱起蓉儿,轻拍几下,蓉儿就闭上眼睛入睡了。

    “小施主好福气。”老和尚笑着说。

    沈梦昔笑笑,“不知方丈所为何事?”坐了好一会儿,茶也喝了,连娃都困觉了,沈梦昔还不知老和尚法号。

    “贫僧济海,在灵隐寺修行三十载,平生仅见如施主这般命格奇特之人,冒昧打扰,还请施主海涵。”老和尚笑呵呵地说着冒昧,脸上却丝毫歉疚也无。

    “何为命格奇特?知道我的八字?”沈梦昔笑着问。

    济海摇摇头答:“贫僧不知。施主宿慧极深,恐怕看这大雄宝殿,也能看出与他人不同之处吧。”

    “哦?”沈梦昔笑,“莫非我还能看见将来某个皇帝的题词不成?”

    济海拈须笑道:“人心不可测,只有施主心中最为清楚。”

    沈梦昔知道和尚老道就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也不介意。

    “小女子也请问方丈,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

    “就是人为何而生。”

    “自然为了结前世因果而生。”

    沈梦昔沉吟,“前世因果......”

    沈梦昔扪心自问,到底前世结了什么因,要穿到一本书里,难道是因为上一世贩卖了太多翁美玲的不干胶粘贴吗?想到这里,她不由笑了一下。

    济海见她笑,也跟着笑,他说不出这女施主有何不同,但自大雄宝殿前,见了她,就自心底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这女子的眼神与面貌既不相符,说不出的奇异。

    “女施主眉间疏朗,天庭饱满圆润,眼神智慧通透,是难得的豁达之人。”

    沈梦昔又笑,豁达,当然不知我曾为一件小事纠结过一辈子。

    “大概我天生心宽吧。”

    “贫僧有个不情之请,想求得施主墨宝一幅。”

    “我?”沈梦昔奇道。

    济海点头,不由分说,起身就到案几边亲自铺纸研磨,小和尚要代劳,被他推开一边,这倒让沈梦昔一时无法拒绝。

    “写什么?”

    “施主随意。”

    随意。

    当一个现代人跟说随意,他有一半可能是真的不介意或者无法选择,但当一个古人跟说随意的时候,如果真的随意了,那就是傻子。

    ——他说随意,就是让拿出最好的来。

    沈梦昔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什么老骥伏枥、虚怀若谷、宁静致远之类,还有什么直挂云帆济沧海等等,想了一圈,都觉不妥。

    于是将睡着的蓉儿交到武眠风怀里,沐手肃整一番,“方丈这里让人静心宁神,小女子虽非信徒,也想抄写一篇心经,供奉佛前。”

    济海说:“极好极好。”

    说实话,沈梦昔并不会背诵般若波罗蜜心经,她只是会唱齐豫那一版的心经而已。

    说来也怪,区区二百多字,她颠来倒去,几辈子了,就是记不住。按说以杜蘅的脑子,两万字也背得下来啊。

    这就导致她写到一半,就得搁笔,默默哼唱一番,然后再提笔写字。有时难免轻声哼唱出声,济海听到一二音节,眉毛直跳。

    二百多字的经文,沈梦昔写了两刻钟。有些赧然,“惭愧,我总是记不住经文。”

    “极好极好!”济海擎着经文,上下看了两遍,连声称赞,“施主一手好字,柔中带韧,似流水带着锋刃,正如施主面似随和,实则心智坚定,不为外物所动。”这手字,没个几十年功夫也写不出来。

    “方丈谬赞,小女子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而已。”

    “顺其自然,而不是任其自然,亦非易事。老衲方才听得女施主哼唱,不知是......”

    “哦,因小女子一向愚钝,竟记不住这短短的心经,只得将其唱出来。”沈梦昔说到这里,瞥见武眠风的嘴角向下撇去。

    “不知施主可否再唱一回......”

    “好。”沈梦昔低声又唱了一遍心经,食指轻轻敲击案几,打着节拍,“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谁知曲明月只听了一遍,就能跟着哼唱起来,沈梦昔来了兴致,带着她又唱了一遍。

    最后,她自袖中拿出一只短笛,吹奏起来,曲明月竟然跟着唱完了整首歌曲,歌词只有少许差错,童声宛如天籁,响彻寺庙。

    “阿弥陀佛!”济海合十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曲明月也合十念了一句。笑嘻嘻地看着济海。”

    “两位女施主都与我佛有缘。”

    不待沈梦昔说话,忽听禅房外面一片喧哗。

    一个和尚进来禀报,说是有人在寺中大肆寻人,大喊大叫,一路从前殿寻到后殿来了。

    济海疑惑地看向沈梦昔,沈梦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