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染指王权:太子妃蓄谋造反 > 第二百八十章 咎由自取
    高太医帮她,她自然也该投桃报李,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污了声名,“高太医德高望重,贤名远扬,在太医院备受尊敬。即便是皇上,也对他礼让三分,又岂会因为我,便信口雌黄,毁掉一世声名?若贵妃娘娘当真质疑高太医之言,大可询问其他太医。”

    顾添香心中一紧,生怕钱贵妃听信了容清纾的话,又立即在钱贵妃耳畔煽风点火,“母妃,我们本是要将容清纾缉拿归案,可容清纾伶牙俐齿、阴险狡诈,几句话便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母妃,我们可不能再上当,被容清纾带偏了。”

    钱贵妃虽然担心顾添香腹中的子嗣,可容清纾那番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若是顾添香腹中的子嗣,不是御沐琛的孩子。

    那她这段时日,为了顾添香忙前忙后,便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高太医,实话实说,顾添香的身子,到底有几个月了。”

    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对她有任何欺瞒,拿着她当猴子耍。

    “回贵妃娘娘,顾侧妃的身子虽然显怀早,却只有两个多月的身子。”

    钱贵妃想起近日,顾添香倚仗着腹中的子嗣,作威作福,便气不打一处来。眼下,也再无心揪着容清纾不放。

    对顾添香清算总账才是当务之急,否则,以后谁都敢自作聪明,拿她当猴耍了,那她的威望何在,“顾添香,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别人的孽种,欺瞒于我。”

    事到如今,顾添香除了苦苦哀求,根本不知道再怎么做了,“母妃,这孩子不是孽种,的的确确是琛王殿下的亲生骨肉。真的,求母妃相信香儿。”

    “住嘴,别叫我母妃。我现在才明白,难怪当初我做主,将接入琛王府,琛儿却一眼都不肯看,原来怀的是别人的孽种……”

    容清纾见着这场闹剧即将收场,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也许,她该庆幸,她已经将自己从这桩无头公案中,将自己摘了出来。

    可她深知,顾添香腹中那个可怜的孩子,定然保不住了。

    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她今日,却瞧不起自己,为了自己能够脱身,牺牲了那个孩子。

    御锦黎冷眼看着钱贵妃拖着顾添香离开,太医们也接二连三地散去,“容姑娘也不必介怀,顾添香能有今日下场,也完是自己咎由自取。即便今日没有,那个孩子,也保不住。因为,给顾添香下毒之人,是聂斓。”

    容清纾目光一敛,“聂斓回来了?”

    “听太子王兄说,她如今就在琛王府。”御锦黎笑得意味深长,“还以为太子王兄对容姑娘无话不谈,没想到,原来什么事都瞒着。今日,连和顾添香的比试,都没有现身。”

    容清纾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在御锦黎面前,却是不显,“每次,黎王殿下都在我面前挑拨离间。看来,黎王殿下似乎很不愿意,我与颜熠在一起。”

    “容姑娘,本王倒是希望,今日还能顺利见到太子王兄。”御锦黎丢下这耐人寻味的话后,便拂了拂衣袖,带着一列列军队离开。

    空旷的校场,只余容清纾一人。

    “玄寂!”

    容清纾的声音刚传出,玄寂便恭恭敬敬地站在容清纾身旁,“容姑娘有何吩咐?”

    “颜熠在何处?”

    “这……”玄寂犹疑了一会,摇头道:“太子殿下身在何处,属下不敢过问,因而也不知晓。”

    容清纾的声音一冷,“玄寂,若是不说实话,以后便别留在我身边!”

    若是不留在容清纾身边,那他就没有玄穹那么幸运,还能留在京城了。

    玄寂咬了咬牙,“玄穹刚刚传信过来,殿下那边临时出了点岔子,今日不见任何人,尤其是容姑娘。即便容姑娘知道殿下在何处,也是见不到殿下的。”

    容清纾心中一沉,“他究竟在何处?”

    玄寂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容姑娘,我们做下属的都不容易,就别为难属下了。等到明日,殿下一定会给容姑娘一个解释的。”

    自皇陵出来后,御颜熠对她,还从未如此藏着掖着。

    容清纾越想,心里越慌,总觉得御颜熠出了什么事,“既然不说,那我自己去找。”

    玄寂瞧着容清纾往东宫寻去,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

    钟粹宫

    钱贵妃让人将顾添香拖回来后,便毫不留情地命令太监,将顾添香扔进了冰凉刺骨的大水缸中,又将一筐饿得发瘪的肉食鱼倒入水缸。

    尽管顾添香被凶狠的鱼啃食着身上的肉,绝望地对钱贵妃苦苦哀求,求钱贵妃放她一马,钱贵妃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还变本加厉。

    直到宫女急忙进来传报,“贵妃娘娘,聂神医来了。”

    钱贵妃立即让人堵住了顾添香的嘴,起身相迎,“聂神医,琛儿的病情如何了,可还能医治?”

    聂斓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琛王殿下的隐疾,斓儿已然尽力,实在是无能为力。”

    “难道琛儿,当真要绝嗣了。”钱贵妃闻言,就要摔倒在地。

    幸亏聂斓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钱贵妃,得意地瞥过在水缸中挣扎的顾添香,“贵妃娘娘,即便顾添香腹中的子嗣,是琛王殿下的骨肉,可她出身烟花之地,身份低贱,千人踏万人骑,诞下的小皇孙,日后也会被人非议。幸而今日已经拆穿,她怀的是别人的孽种,不然,还不知道她要作威作福到几时。”

    钱贵妃说着说着,便开始抹眼泪,“可经此一事,我唯一的指望也没了,若是琛儿绝嗣,还有谁会支持他登上金銮。”

    聂斓忽的诚惶诚恐地跪在钱贵妃面前,“贵妃娘娘,民女有一件事,一直瞒着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钱贵妃想着,聂斓医术高明,虽然现在无法医治御沐琛,但来日方长,迟早能让御沐琛病愈。

    因而,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了聂斓,“聂神医,为了医治琛儿,费心竭力,劳苦功高。即便有什么罪,也能将功补过,快起来,地上凉。我之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聂斓娇滴滴、笑盈盈低垂着头,“贵妃娘娘,其实,我有琛王殿下的骨肉了。”

    顾添香挣扎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微弱。

    钱贵妃又喜又忧,生怕自己又是白高兴一场,“聂神医,当真没有骗我?”

    “嗯,斓儿所言,句句属实……”

    聂斓话未说完,便被钱贵妃扶着,做到了上首,“聂神医,都有身子了,可别站累了。”

    聂斓埋着脑袋,不断地绞动着双手,看起来很是为难,“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有些事,我本不该说的,可是……可是……”

    钱贵妃想起顾添香的嚣张跋扈,越是觉得聂斓温顺乖巧,“斓儿,这孩子,都有琛儿的骨血了,有什么话,便直接告诉母妃。受了什么委屈,也有母妃帮出头。”

    钱贵妃越看聂斓,越是满意顺眼,她曾经是一宗之主,何等的春风得意,受人敬仰。为了御沐琛,却甘愿死遁,舍弃宗主之位,无名无分地留在琛王府。

    担惊受怕的聂斓,得了钱贵妃的保证,似乎才肯咬唇开口,“贵妃娘娘,其实,琛王殿下不想让我诞下这个孩子。”

    钱贵妃突然将桌上的茶盏,统统摔在地上,似乎这样才能够解气,“什么!这孽子,当真是想绝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