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的可怕。
众女眷听到这话，替人尴尬的毛病瞬间窜升而起，当场就要表演脚趾扣出七进七出大宅院。
卖可怜的顾心怜就有种被人公开处刑的羞窘感。
顾皇后脸僵的不能动，严厉的问顾心怜，“有没有说过这话？”
顾心怜疯狂摆手，慌张解释，“姑姑，侄女不是那个意思……侄女只是觉得南越陛下年纪确实挺大，后宫空悬也是事实，侄女没有侮辱南越王的意思。”
顾皇后，“……”
这蠢货。
就算是事实，谁让大庭广众说出口来了？
这下好了，上赶着招惹一身骚。
“胡说。”南越使团众人暴怒，唾沫星子到处飞，“我们的陛下年轻英俊，治国有道，怎容外国女在此造谣？”
这话说的不明真相的大盛朝众人心中不屑。
谁都知道南越王年纪不小了，什么年轻英俊，都是瞎扯。
为了让昭阳郡主去和亲，简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不信是一回事，但在场都是有脑子的，绝不可能说出来。
澹台漠叼着烟，不动如山。
“昭阳郡主也这么觉得么？”
男人深邃濯濯的瞳仁，定在宋昭那张精致的过分的脸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里像是只能看到只有宋昭的身影，黑的像化了墨。
宋昭云淡风轻的对上澹台漠过于深沉的目光。
这个南越王老不正经，一把年纪长的像小白脸不说，还敢觊觎她这个小姑娘。
少女优雅勾唇，笑的冷淡，“南越陛下英勇飒然，举国皆知，在臣女心里，如同德高望重的大儒，臣女很是敬佩。”
澹台漠当然听懂了宋昭暗示南越王在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
反而觉得小姑娘家家这点小心思很有趣。
她这么说，不过是以为南越王是糟老头子罢了，如果知道他就是南越王，定是舍不得错过他这么惊才艳绝的男子。
“南越王身强体健，并无隐疾。”澹台漠这话是对着顾皇后说的，但眼神却还直勾勾盯着宋昭。
他这个年纪娶宋昭是委屈小姑娘了，但他的初衷只是想多看看她。
并不想因为这种无须有的言论，给人吓跑了。
男人的语气，裹夹着无尽的寒意，如毒蛇蛰伏，能唤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恐惧。
顾皇后惊讶于这年轻使节帝王般的威严，额头冒出冷汗，对着顾心怜斥责，“胡言乱语，还不给使团们跪下认错。”
顾心怜已经吓呆了，闻言扑通跪下来，颤巍巍道，“臣女知错，以后必定谨言慎行。”
澹台漠把玩着指尖玉扳指，玩味的说，“我们南越，讲究的是有错必罚，这样才能长记性避免再犯，想来大盛也应如此。”
顾皇后闻言，知道今天不教训顾心怜一顿，是不能善了。
于是吩咐赵嬷嬷，“掌嘴。”
众人，“……”
赵嬷嬷，“……”
前脚还说给昭阳郡主掌嘴，转眼换成顾心怜，顾皇后这脸打的真疼。
然而更疼的还在后面。
赵嬷嬷还没动，澹台漠淡淡的开口，“想是大盛皇后引导不当，才教此女辱没我南越帝王声誉，为表诚意，大盛皇后亲自掌嘴，岂不快哉？”
顾皇后，“……”
让她亲自打自己侄女的脸，跟自己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