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
猫屋敷转向了支莲。
“还有关于社长的记忆……”
这个问题,让支莲眯细了眼睛。
“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的,社长的记忆,有做过特殊的魔法处理。前辈知道这件事情吗?”
“非常遗憾。”
树的记忆,结果还是没能完恢复。
虽然勉强回想起了“鬼屋”的相关事情,但重要的那一年内的记忆却始终欠缺。猫屋敷用几重咒术擦拭,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唯一清楚的,就是树的记忆通他人之手被进行了处理这件事。
而且,也是大大超过猫屋敷的处理技量。
“关于少主的那段往事,也只有司社长和黑泽尔祖母知道吧。无论是哪边现在都不可能联络了。”
“而且,冯留下的话——‘螺旋之蛇’?……”
支莲点点头。
“是诺斯替(注:早期基督教的一派,尊重某种灵的直觉,含有西亚,东亚哲学,曾被视为邪教)之蛇吧。以前就听说过这样的传言,据说有一个不同于‘协会’的互助组织,其中大多都是对‘协会’抱有不满的魔法师。特别是在某一个问题上……”
“指‘禁忌’吗?”
支莲点点头。
“身为魔法师。被禁忌所吸引也可以说是宿命。即使有肯定它的组织存在也不奇怪。就算是莲,以前不也那样吗?”
“以前的事就请不要提了。”
有一点不好意思的青年阴阳师要求道。
“哼,明明是自己先提起来的。”
“啊,痛。”
轻轻敲了敲猫屋敷,支莲向窗外看去。
最后,这么说道:
“无论怎么说这个名字对‘协会’也是不利的。不久,消息就会传到本部上层引起骚动吧。——贫僧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了看来。
*
夜晚。
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树,呆呆看着天花板。
安静的夜晚。或许是白天热闹的缘故——独立病房中的夜晚无论如何都很难让人习惯。
“……有点冷啊”
树用没有打石膏的右手抱着肩,小小打了个冷颤。
——然后。
“叩叩。”
突然,病房里响起了一阵声音。
“唔哇啊。”
被吓一大跳,树下意识地拉上了被单。
“……是我。”
“啊?……啊,穗波。”
窗户外面,横坐在浮游着扫帚上的少女。尖帽子在月光下可以看得很清楚,帽子下面的脸却躲起来了。在夜风下翻抖的披风,没有什么存在感。
“怎么了,那么晚了……”
“咔啦”打开窗户,树问道。
“那个……很快,‘龙’就要再次入眠了。”
穗波回答道。
“‘龙’吗?”
“嗯,封印结束了的话,‘龙’的意识水平就会渐渐低下。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完陷入睡眠吧。就突然想到,在那之前说不定社长想见一面。”
“——走吧。”
踩上窗框,树没有半点疑惑地宣告道。
还就没有像这样坐在扫帚后面了,不可思议的是一趟快乐的旅程。
没有掉下来的担心,也没有坐道屁股痛的感觉。
头顶是没有一片云的布留部市的夜空,有着滑翔一般的爽快感。
“手,会痛吗?”
在前面的穗波问道。
“啊,嗯,支前有一点痛。穗波给我的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右眼呢?”
“虽然也有一点辛苦,但眼罩修好之后就好了。”
在眼罩修复之前虽然支莲有再一次用念珠卷起树的右眼来,但还不能达到完的抑制疼痛的作用。再次右半身完麻痹,有一时间曾一度被难以忍受的疼痛袭击。
但是……这样已经算好了,树这么想。
因为只有这回,右眼救了自己——树注意到了这个。
突然,有一下柔软的感触碰到了自己的脸上。
“诶?!”
穗波横坐着回过头,碰了碰眼罩。
“穗、穗波?”
“这是两人的伤……不是说过了吗?”
少女非常认真地说道。
“记得吗?”
仿佛有点不安地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
树剩下的记忆。
虽然一切都模
模糊糊,即使这样也还是有记得的东西的。
例如,“鬼屋”的事情。
例如,自己的右眼变成这样的理由,和与幼小的穗波在一起发生过的事情。
“我,一直很害怕。”
一边抚摸着眼罩,穗波一直断续地说道:
“都是因为我,小树变成这样……眼睛变成谁也治不好得状态。
所以我想成为最好的魔法师治好的眼睛。……结果还是因为那样的借口逃走了。”
静静地诉说。
树只是沉默。
听她诉说完后,树再问了一些其它的问题,
“穗波……对冯是怎么想的?”
“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前辈。”
穗波向远处看去。
“听说他是调换儿,就想说不定他会知道小树眼睛的事,所以才去拜访的——当初他一点都不像魔法师的作风还真是让人下一跳。还会一起讨论说再兴‘凯尔特魔法’,奇书Qisuu.Co些印象一直都没有改变,很喜欢他这种地方。”
“即使现在也?”
对树的疑问,穗波叹了口气——点点头。
“……大概。”
“我,直到现在,都讨厌不了那个人。”
笑着,穗波说道。
树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时候那个人所说的——
“——请变坚强。”
温柔摸着树的头,说出的坚定话语。
“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讨厌不起来。”
对那个年轻人的感情,非常复杂,并不能简单的说明。
“这样的话,不是很好吗?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心情。”
这个话,让少女愣了一下。
“因为,他对穗波而言是很好的前辈不是吗?之后就算有做过坏事请,也不可能连过去的好印象都一并消去。这个大概,无论哪方面都是独立的存在。——和这个眼睛的事情也相同。是它令穗波变成这样。之后穗波的努力也不能抵消不是?”
呆住了的穗波看着少年。
两人脚下,是没有雾的城市的夜景在流走。
大概几十秒后。
“果然是……没有什么亏欠的。”
穗波呆呆地说道。
“啊?”
“什么都没有了,之后,我还有欠着安缇的问题要回答……”
澄净明亮的脸抬了起来。而且,掩饰不住嘴边高兴的神态。
接着,便举起了食指。
“快看,那边。”
听了穗波的话,树也顺着她的指引方向看去。
“——哇。”
满天的,星星。
特别在树的眼中,星星一个接一个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就算戴了眼罩,树从以前开始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星星。
过了一阵——那片星星的光芒,突然降落了。
“唔哇哇哇哇哇!”
最初吃了一惊,用右眼一看,才明白过来那片物质和普通的星星并不相同。闪着非常微弱的光。
“我……是谁……?”
从发光处传来一个声音。
“社长?!”
穗波慌张地转过头来。
“啊,是吗?……是来找名字的吗?”
在扫帚的后面,树抚摸了一下胸口笑了。
这回淡淡的光接近了树的唇边。
“的名字是……”
树秒后——
好像很高兴般,光一下一下地好像跳舞般旋转着,慢慢地转到了地面上。
最后,残留下的声音诉说着。
“再一起……玩吧……”
听到这,少年苦笑了一下。
确认光完消失之后,穗波问到。
“为龙起了个什么名字?”
然后,好像有些害羞似地蹭了蹭鼻头,树回答道。
“……阿斯特拉尔。”
“啊”地发出小声惊讶,穗波马上没办法般骂树道:“笨蛋”,水蓝色的瞳孔更湿润了。
因为注意到了少年为‘龙’起的这个名字,无论是对树而言还是对穗波而言,或者还是对不在这的美贯、猫屋敷、支莲和安缇莉西亚而言——这都是一个集中了他们所有人愿望的名字。
后记
这回因为页数的关系要进行令人悲伤的通知——“后记只有一页”。但是我想即使一点也好为了增加分量,就不分开段落来写了。读起来觉得困难的读者还真是抱歉了。
龙是存在传说中的幻兽。也不拘于只是想象中的兽。
也可以作为国家的象征——在这之上,更可以说龙居住在了人类的共同意识里。就像,无论怎样的魔法师都不能触及,启动的一场壮大的魔术一般。
那么,这样的龙和魔法师偶然相遇,情况会变成怎么样呢?
这就是本文要讲的故事。
最后,要感谢带我做龙和凯尔特魔法讲义的三轮清宗先生;陪我也是第一次走进“罐头人生”阶段的插画PAKO老师;在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和行程作战的负责人难波江氏——真心为们的牺牲表示感谢。然后下一卷——怎么说,就是“下个月”了!
二00五年十一月七日
正在和田慎二的《七海游龙》
第05卷 魔法师的宿命!
背景介绍
&a;a;a;;阿斯特拉尔&a;a;a;
业务报告
树:「快、快看,开始了,
请看前面、前面!!
拜托,请不要大眼瞪小眼了——(泪)」
海、和山相同,都是在未知这层意义上,隐藏着所有「魔」的地方。
换言之,可以说它是圣域,也可以说它是魔界。
最有名的应该就是被称为魔之三角海域的百慕大三角洲吧。不用说是闯进来的船,连飞机都无法逃脱,这是一个被诅咒了的海名。
*海的传说
所有的魔法社团在招纳新的魔法师(或者是魔法师实习生)的时候,都会设置一定的仪式。
这个仪式就是入教仪式。
特别是在欧洲,慢慢的这种仪式被与古代凯尔特人的冬至节等混淆起来,之后又被与万圣节之夜等混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