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刚才他安排张生做事时，一切都用的暗示，并没有明确地说出来。
因为张生看见那样东西之后，就自然会懂。
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会是一头雾水。
这样，即便他真的要去告密，也只能笼统地说，他们二人想对尧夕颜不利。
而他们针对尧夕颜这件事，不用说白术也知道。
只要白术猜不出他们的具体计划，就没办法提前防备。
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得手！
得知面前这人并没有完知悉他们的计划，夜离的神经松懈了两分。
接下来，就可以谈谈找他来这里的正事了。
“孟公子天资卓绝，不知将来准备走仕途，还是商途？”
师无极眸中有些许戾气乱蹿。
抬指按住眼角，努力压制住想把这二人一掌拍死的冲动。
他若真这样做了，在颜颜心中的坏账，就会又增添一笔。
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这块黑炭的屁话，一步步再做打算。
夜离见他不出声，只以为他尚且没有决定。
装出一副亲切和蔼的模样笑道：“没关系，年轻人，暂时没有明确的目标也很正常。
我想告诉的是，无论打算走哪条路，我都可以成为的助力。”
感觉到体内戾气愈发翻腾，师无极豁然起身。
不跟他卖关子，直截了当地留下一句话：“夜长老是想拉拢我替办事吧？”
“那就要看付的报酬够不够高了。”
而后，径直离开。
夜离冲着他的背影扬声，“孟公子放心，老夫能提供给的报酬，一定会是最高！”
目睹了程的张生忍不住忿忿道：“夜长老，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看这姓孟的小子对您一点也不尊敬。而且，他也没有答应加入我们的阵营。
如此傲慢且不确定的人物，咱们还是不要用他为好。”
“傲慢好，傲慢才是最好！”
夜离道：“这种少年英才又没有背景的人，表面心高气傲，其实才是最好拿捏的。
因为他们很容易为了证明自己，铤而走险，做一些别人不敢碰的事情。”
“而这种事情，若是做成了，就自然会留下把柄在咱们手中。若是失败了，呵呵，那就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咯。”
张生这才明白，夜离原来是想将他当成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且只用一次的棋子培养。
所以才会说，能给他最高的报酬。
下意识摸了摸袖口，感觉到里面的那样东西。
忍不住心底发慌。
希望，他不会是失败的那个。
翌日。
丁字班的学员们，异常老实地完成了两门课程。
不，比起老实，或许说无精打采更合适一点。
因为昨晚猜测要接受的惩罚到天快亮，他们一个个困得好像霜打的茄子。
在小厮的领路下，来到学院后门附近的一处垃圾场。
垃圾场里臭气熏天，光闻着就令人止不住作呕。
“白长老说，们的惩罚就是将这一片垃圾清理干净，而且，过程中不能使用灵力帮忙。”
有好几人当即就受不了了。
“不行，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