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堔大笑，“若黎，你说你哪儿点比我好？凭什么顾栢哥喜欢你不喜欢我？”
这话虽然是笑着问出口，却是带着一丝心酸。
若黎却不想安慰厉堔：“因为你是个男人。”
听了这答案，厉堔笑的更大声：“男人又怎么了？男人就不配得到爱情？”
“厉堔，顾栢身上不仅仅是自己的意愿，还有整个顾家，你觉得顾家会允许吗？”若黎盯着厉堔，“即便是顾家允许了，厉家会允许吗？”
这话不假，之前的轨迹中，厉堔为了跟顾悠然在一起，被厉家打压的险些失去一切。
如果换成他跟顾栢在一起，或许真的会被彻底打压，毕竟顾栢可没有顾悠然的主角光环。
“你觉得我需要别人的同意吗？打不了就是断绝关系！我可以养活顾栢哥，有什么问题？”厉堔依旧笑着，只是这笑有些勉强。
“厉堔，你真自私，你考虑过顾栢的意愿吗？他从心里就想要顾家更好的发展，即便是没有我，他也会选择其他的人，即便是没有爱，他也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在一起。”
“怎么样，都不会是你。”
若黎叹息一声，“所以，你干嘛恨别人，要恨也只能恨你自己生错了性别。”
厉堔黑了脸，一把扯着若黎的衣襟，满脸怒火。
“若黎，你知道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若黎倒是不担心厉堔会动手，毕竟厉堔要想动手，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今天？
“彼此彼此。”若黎笑道。
两人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时，一声房卡开门的声音传来，两人都转头看去，来的人竟是顾悠然跟石迩。
石迩看着厉堔扯着若黎的衣襟，眼圈一红，猛地冲了过来。
只见他操起桌上的花瓶，猛地给了厉堔一下子。
花瓶碎了，厉堔倒了，若黎懵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
若黎看了看后脑被开了瓢，正在流血的厉堔，又转头看了看一脸害怕，手中握着碎花瓶的石迩。
这事儿，怕是不好解释了。
“石迩！你在干什么！”若黎匆忙拿过一旁的床巾给厉堔压住伤口。
厉堔此时脑子不清醒却依旧不改洁癖的风格，“拿走！脏死了！”
石迩在一旁瑟瑟发抖，“我以为他要打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若黎有些哭笑不得，急忙催促石迩，“快点打急救电话！”
“啊？哦！好的！”石迩颤抖地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若黎程都在关注厉堔的情况。
她只希望厉堔不要出什么事儿，不然石迩这条小命可得被厉家好生折腾一番。
程被忽视的顾悠然，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三人，只觉得这些时间的奔波好像一个笑话。
直到若黎带着厉堔坐上急救车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顾悠然依旧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悠然，走吧，我们去医院，小黎一个人忙不过来的。”石迩并没有察觉顾悠然的不对劲，自顾自的往外走。
走了几步见顾悠然没有跟上，才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不是跟小黎吵架了啊？”
顾悠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才抬头看着石迩，“如果我跟她吵架了，你会帮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