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的贵族已经忍不住了,因为他们的势力,就在京城的附近。

    虽然三王子手中的妖莲在警告着他们,但是身关切身利益的事情,有的人还要出来争一争。

    比如这个已经连续出头几次的索伦亲王,他摆出一副心为国、忠肝义胆的样子,劝慰着青叶。

    看到有人带头,剩下的人更加吵闹得厉害。他们不停地喧哗着,鼓动着。

    毕竟,京城里面大部分的贵族,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并不是多害怕这个所谓的三王子。

    一道寒光闪过,叫声最大的那几个人的鲜血,从脖子喷洒而出,他们的喉管还没有被完被割断,惨叫声充满了整个大殿。

    围上来的贵族,如同潮水般地退下,只留下浑身发抖的索伦亲王呆立在原地。一道水线顺着他的裤管流下,他身下的地毯已经湿透。

    青叶一步步向着跌倒在地上的索伦亲王走来,手中带血的长剑,说明了他的意图。“我是的叔父,不能杀我!”

    喷洒出来的鲜血,打断了他最后的哀求,一道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场中所有的人群。

    青叶的眼神如同九天的神明,毫无感情地注视着这些瑟瑟发抖的虫子。

    他猛然回过了身,如同潮水般的士兵冲了上来。

    这是已经计划好了的,士兵们会将这些贵族一个个分开审问。他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方,那里,王室的军队已经开始了千里的溃败。

    就在火狮军团出现在王室军队后面的瞬间,老国王已经知道了失败的结局。他按照原本预定的约定,捏碎了身边的七道魔法卷轴。

    这是比利沙王国魔法研究的最机密成果,只要用特殊的方法,捏碎了这道卷轴,那么千里之外与此相连的另一道魔法的卷轴,会发生奇妙的反应。

    七道魔法卷轴,代表了一个清楚的代号,那就是王室的军队已经崩溃。

    为了这种最快速的通讯,王室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就是那短短的几个符号的组合,让他在第一时间,了解到战争的进程。

    进入皇宫之前,他已经亲手斩杀了几十名反抗的贵族。

    青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在打破千年以来的规则。从今天开始,比利沙王国九成以上的贵族,都会是王室的敌人。

    但是这些,他并不害怕。

    当毒蛇到了生命最后的时候,它们会吞噬自己的尾巴。既然这座大厦将要倾倒,那么,就让它在烈火中燃烧吧。

    寒光一闪,手中的妖莲放贴在了眼前。

    如同水波般的莲花纹路布满了整个剑身,他能够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如果我的后代,到了需要手持这一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那就说明比利沙王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祖先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响起,但是,他只是微微一笑。

    祖先已经归于尘土,他现在还活着。

    手中的妖莲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那是一种残酷的美丽。

    夜色冰冷,月光如水。

    伽罗站在林间的空地上,任由清风吹动着他的胸膛。他不是禽兽,因此他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伽罗,从来没有想过死。他不想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上连一个记得他的人也没有,他不想像条狗一样默默地死在烂泥里。

    于是,他就要生存,用所有的办法,来保证自己的生存。

    七月的夜晚,空气不像白天那样燥热。伽罗在月色下舞动着长枪,兵器在他的手中,幻化成无数的幻影。

    在一次次的退让、妥协,甚至是做了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以后,伽罗却突然发现,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了。

    当妥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他迷惑了。他突然问自己:值得吗?为了减少那么一点点的危险,值得吗?

    难道活下去,就是为了每天做着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做着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活得这么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值得吗?

    就为了活着?

    锋利的斗气,毁灭了方圆三尺内落下的树叶。

    可是,我快乐吗?难道,我就这样的逃避吗?

    就仅仅是为了活着?

    他不是圣人,他也曾幻想过像那些贵族一样荒淫无耻,美女犬、月明松不是没有诱惑过他。

    但是,他过不了自己良心的这一关。那样的伽罗,就等于死了的伽罗,那样的活着,就等于已经死去!

    但是,不为恶,就可以了吗?

    他还是以前的自己吗?还是那个无拘无束、率性而行的章渝吗?

    无数的脸庞,出现在伽罗的面前,无数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袭来。

    他痛

    苦,他迷茫,他彷徨,他大吼!

    他的长矛如同乌龙般地飞出,刺透了十来棵巨木。

    一种豪气充满了他的心头,他已经不想再躲避下去。人,终究是会死的,为什么不舒舒服服地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呢?

    第十章 我不是禽兽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芬妮的身上,她感受到了暖意。长长的睫毛眨了两眨,她醒了。

    就在这睡眼朦胧的清晨,她感到有一根毛茸茸的东西,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扫动,还有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她的身上。“不要胡闹了,海克丝。”迷迷糊糊中,芬妮以为是海克丝在调皮,她推了一下,结果感觉好像碰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一刹那,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

    谁在她的身上?是那个男人?!

    “啊!”她大叫着,用力地将那个东西抛了出去。“喵呜!”

    花猫伦巴肥胖的身体,被芬妮突发的神力远远地扔了出去,撞到了坚硬的树干上。

    花猫凄惨的声音,诉说着它的疼痛。

    昨天晚上,刺探消息回来的伦巴感觉有一点冷,于是想要到车厢里面睡觉。

    但是,花猫没想到,怎么也打不开车厢的门(把手太高),于是聪明的花猫,钻进了芬妮的帐篷。它没有依偎在芬妮的身边,它将柔软的芬妮,当成了最好的睡垫。

    花猫这一觉睡得很不错,芬妮牌肉垫肉感好、味道香,加上那一对高耸的枕头,让劳累了一天的伦巴感觉好极了。几乎一躺下,花猫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芬妮为什么要打断它的美梦?

    扭了扭自己难受的腰部,早上起来的这个抛物线运动,伦巴绝对不喜欢。

    花猫有一点幽怨地看了一眼芬妮,心里面暗暗地骂着小气鬼。不就是借用的身体睡一会儿吗?何必要大惊小怪。

    伦巴还记得伽罗跟它说的真理,嗯,那是伽罗让它找那些小侍女的时候说的话:女人就是用来压的。

    那个时候,伽罗说话的神情虽然有一点古怪,但是,花猫能分辨出那是真心话。它绝对不会记错伽罗那一字一字吐出来的建议:女人就是用来压的!

    鄙视,芬妮!

    看着花猫一拐一拐的样子,伽罗比了一个中指。对于花猫这个恶习,他早就深恶痛绝。来到这个世界,他好几次都被花猫吓得半死。

    想一想,如果半夜里面睡得正好,突然感到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的胸口,当睁开眼睛,却惊恐地发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绝对让人终生难忘。

    己所不欲,必推诿于他人。

    于是,经过了几次教训后的伽罗,将祸水引向了自己的几个小侍女,在他的培养和诱导下,花猫经过反覆的实践和对比,于是变得喜欢上女性肉垫——比起伽罗那如同钢铁般的肌肉平原,花猫喜欢上了那软软的丘陵地带。

    但让花猫无比气愤的是,经过了几次教训和被吓晕,那些小侍女们变得忍无可忍。

    她们在将花猫吊起来暴打的同时,每天晚上睡觉前,她们都会检查一下花猫脖子上的链条是不是完好。

    堂堂的神灵脖子上,怎么能够拴着一条狗链?这是伦巴最大的耻辱!

    花猫立即开始对伽罗抗议,并将威胁升级到要用禁咒,来毁灭这个让它不能好好睡觉的世界!风之禁咒、火之禁咒、雷之禁咒、水之禁咒、冰之禁咒……

    花猫所受的耻辱,已经可以将这个世界毁灭几十次,而它所发的誓言,更是让伽罗胆颤心惊——伽罗于是下了一道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在任何的情况下,以任何的理由,用任何的方式,绑住伦巴的脖子。

    命令被那些小侍女们阳奉阴违地执行了,但是,由于花猫还暂时没有研制出大规模的杀伤性禁咒武器,和相应的运载工具,因此,伦巴也一直没有争取到它获得女性肉垫的权力。“早上好。”带着说不出来的爽朗,伽罗对着走出来的芬妮点了点头。

    脸上有一点发红,芬妮带着一丝羞涩地回答:“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付的宠物。”“不要紧的,这个家伙皮粗肉厚,看。”说完,伽罗提起了喵喵直叫的花猫,然后将它向空中用力地抛起。

    花猫的身体又一次地做起了抛物线运动,它的惨叫声和伽罗夸张的笑容,让心情沉重的芬妮,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到芬妮一直在看着马车,伽罗笑了笑,他的笑容坦坦荡荡,明亮如星的眼中,蕴着一抹明悟。阳光似乎在此刻凝聚,伽罗的脸上是那样璀璨。

    摇摆着自己的食指,伽罗向着芬妮做出了自己的保证:“不要担心,海克丝的状况还不错,她现在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我已经让朵拉给她加持了一个大型的治疗魔法,她大概需要昏迷三天,因此,最好这几天不要惊醒她,让她好好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