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无常千年缘 > 第二百一十章:决战(1)
    “直接杀了他不行吗?我觉得劝他改变整个法阵的走向比杀了他要难得多。”

    肖则听到云离月的话之后仔细思考了一番,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劝说这条路不太可能,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不太行。”云离月摇了摇头,“以颜沧御对颜明归的在乎程度,若是我们真的杀了颜明归,他随时可以用这个法阵和我们同归于尽,而让颜明归去劝说就不一样了,即便是两人真的讲不通,只要颜明归肯压着,这个法阵就绝对启动不起来,只要把线在法阵扩散到的区域里的人都撤出去,等到那些金线再也无法吸收到力量,法阵便会强制停止。”

    “等等,你该不会是想用设置这个法阵的设阵人都会随着法阵一起死去这件事情去劝他吧?恕我直言,听你们刚刚说的话,我真没感觉颜明归有那么在乎颜沧御。”

    颜明归最后不管颜沧御头也不回的飞升的那一段,肖则光是从他们口中听着就觉得心碎,当时的颜沧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在经历了这样的背叛之后非但不气还能继续选择相信颜明归,并且设了这么大个法阵甚至付出自己的命只为了给他扫除后患。

    “不,颜明归很在乎颜沧御,我并不觉得他最后头也不回的那一段是他背叛了颜沧御,对这两兄弟我觉得颜沧御的性子比较极端,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哪怕是对方不愿意他也会强制的让对方做完,他们两人估计从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他既然当时已经选择自堕鬼道,颜明归醒来之后没看到他,只看到他给自己留下的那条道路,他自然能想到颜沧御去了哪里,所以他也许不会进去。”

    云离月之前之所以从沧御的手中逃出来就是因为得到了灼阳尊者的帮助,自己在告诉他沧御设下了祭献阵法的时候,灼阳尊者脸上的表情明明是难以置信和惊讶。

    尽管这么想的话他们先前所得到的那个结论沧御之所以把这样的记忆当做自己最痛苦的记忆设置在法阵中就说不通了,毕竟这么说起来变的并不是颜明归,但是他们先前却忘了其实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当目的性过强的时候,就比如颜沧御救颜明归心切,他也可以不选择刺激自己,而是选择“勉励”自己,这便是他们这时候的猜测。

    肖则:“……所以你的意思是……灼阳飞升也是被逼的?”

    这俩兄弟可真是奇葩中的奇葩,飞升这种事情大多数人拼其一生都无法完成,结果他们倒好,最开始本该飞升的人调换了自己的命格,选择了堕入鬼道,而另一个还是在被逼的情况下飞升的。

    天界有那么可怕吗?

    “基本上是这样,以当时颜沧御的实力控制颜明归踏上飞升路不难做到。”

    “我们毕竟和灼阳尊者做过那么多年的师徒,这么多年应该演不出来,说句不好听的,他没有主见,所以我更偏向于一切都是沧御在推着他行走。”

    他们并不知道在那个幻境中的颜明归究竟是什么性子,反正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灼阳尊者就给他们一种这样的印象,比起师姐之前在位时的雷厉风行,灼阳尊者要更温柔许多,所以冥府中人怕师姐的比怕灼阳尊者的还要多,他永远都是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不像神明,像寺庙中的神像,结合师兄讲的幻境中两人的相处模式以及他们这么多年对对方的了解来看,灼阳尊者很可能一直在被沧御拿捏。

    而灼阳软弱的性子则会导致他一直纵容沧御,但是灼阳毕竟是个活人,他也会思考,自然之道沧御是在铤而走险,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肯定劝过沧御不止一次,很显然没有劝动,原因也很简单,除了性子的原因在一旁,灼阳对沧御应当是抱着愧疚的心思,毕竟在最开始,该飞升的是沧御,而该进入修罗道九死一生受万人唾骂的才是他。

    “所以我觉得这个方法或可一试,我倒是觉得灼阳尊者帮我们的可能性很大,只不过前提是我们得处理好邪灵的事,他肯定会问我们若是他帮了我们,我们到最后会怎么处理他和沧御。”

    “说到这里我就感觉行不通了……我们能给他什么承诺,邪灵……尤其还是一个做出了这么危险的事情的邪灵,不可能会放过吧?”

    虽然现在法阵还没有扩散的太大,但是几乎把整个定远城给笼罩进去了,当时被那些金线砸中的百姓都已经丧失了性命,现在人数估计得有数千,而且他们之前并没有成功解掉阵法,法阵的扩散速度甚至还加快了些,如今的法阵还在持续往外扩散,死亡人数也在不断上升,即便是肖则他们同意了,三界估计也是同意不得的。

    耍些计谋自然可行,但……正直这样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深入天界人的内心,基本上他们即便知道这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但是他们也会死要面子的不肯同意,毕竟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掉价了。

    再者即便是他们真的豁出去老脸去骗人,人家要不要他们的脸还不一定。

    回舟刚和沧御对轰一波,同时被法术带来的巨大冲击力给冲的倒退了几步,回舟直接退回了他们的身边,在落地站稳的同时飞快的伸出手用死气在面前凝聚起了一层屏障。

    “不需要求他。”

    回舟站稳身子,拨了拨额前先前被他们交手所带来的风吹乱的头发,看了一眼战时被屏障挡住的沧御,纯黑的眼球中仿佛藏进了一个深渊:“我说不需要求他,我并不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像肖前辈说的那样,没人能给他们一个承诺,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只有继续走下去方有一线生机,灼阳他哪怕是再软弱也不代表他没有智商,他想得到这些事。”

    回舟说完,转头看向肖则:“肖前辈,其实还有另一个解法。”

    颜暝雪和云离月瞬间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吃了一惊,就准备扑上去打断他的话,然而他们的动作终究还是赶不上话出口的速度。

    “我是这个法阵的主设阵人,杀了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