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砚端着一杯水朝着少年走过去，将一次性杯子递给少年。
“滚开，不要你管！”
少年却不领情，直接打翻了杯子，少女的手烫伤了。
看见她胳膊上的烫伤，他吓到了，着急慌忙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那水是开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对我这么好。”
“没事。”少女冰冷冷声音打在他的心头，冷漠朝着外面走出去了，丢下独江一个人在病房里。
病房里面的独江懊悔不已，但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
“妗砚……”
“对不起……”
他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哭红了眼，不知所措，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理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对我这么好……”
“我就是一个疯子……我就不应该活着！”
少年使劲撞着自己的头，撕扯着自己的胳膊，想方设法折磨着自己，拿起剩下的那些开水倒在自己的胳膊上，伤害着自己。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对妗砚的伤害。
他伤害自己伤害的越厉害，像一个发了疯的人。
另一边。
妗砚跑到卫生间，拿冷水冲洗。
“哗啦哗啦……”
用流动冷水轻轻冲洗伤口，可将皮肤表热迅速散去，以降低对深部组织的伤害。
她低着头懊恼看着胳膊上的烫伤，触碰了一下伤口，剧烈的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这胳膊伤的不是时候。
今天下午还有几个稿没写，右胳膊又受伤了，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写完。
妗砚看着自己的胳膊，不禁想起来那人，当初的她像一个刺猬，如同病房里面的少年一样，对所有人的善意都恶劣。
甚至比少年还要恶劣很多很多。
可是一直有一个人始终不渝陪着自己，直到自己好了才离开。
那人离开之前，冰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疏远还有恨意。
他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着。
“妗砚，我不后悔对你的付出，因为万事万物皆有定数。”
“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在感情里面狼狈不堪，一败涂地，辗转反侧，痛不欲生，这些只是时间问题。你欠我的，会有另一个人要回去。你对我做的事，不管是伤害还是付出，总会由另一个人报答或者报复。”
“在不同时间的节点。人生的无情与多情，绝情与滥情，总体来说，是守恒的。”
那个时候，她并不明白那人的付出，只是一味地伤害践踏那人。
“姜鸽，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别说我很好了，我很好你为什么不要我。”
后来，他离开了，走的很干净，彻底从她的世界里面离开了。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感同身受。
当初的他，救赎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如现在的自己一样充满了委屈，无奈，心疼。
妗砚很快回到了病房。
一进病房，被面前的场景吓到了，这破坏力也太厉害了吧。
病房乱七八糟，东西随意丢着，病床上的人拿着滚烫的开水伤害着他自己。
“疯了吗？”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急忙上去阻拦，将杯子夺取，呵斥着面前的人，像一个小孩子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