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目击证人。”江芝莲说道：“但现场应该会留下很多证据，脚印啊，逃跑路线的痕迹啊。”
警察：“这我们会查的。”
“还有作案动机，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江芝莲又道：“她之前有过前科，指使他人纵火。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出面作证，我还可以找当年的另外一个证人。”
警察狐疑，“你是她什么人？”
“堂姐。”江芝莲回答完，随后接着说道：“她今天想要烧掉的就是我刚出版的书。”
警察点点头，“好，我知道。”
柳妹和菜头在北京玩了三天，临走前江芝莲跟他们吃了顿饭。
孟青本来也要一起吃的，不过他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就没有来成。
“你老公真是个大忙人，怎么感觉他比你还忙啊？”柳妹随口说道。
江芝莲把菜单递给柳妹和菜头，“我和他都忙，不过我是老板，我可以自己安排时间，真有必要的事儿，比如请你们吃饭，就能抽出空来。他就不行了，他上面还有领导、有教授管着，身不由己。”
“青哥不是也要当教授了吗？”菜头扫了一眼菜单，就没再继续看。
他吃什么都行，柳妹喜欢吃的，他都喜欢吃。
所以点菜的任务，就交给媳妇了。
江芝莲用热水冲好杯子，给三个人倒了茶。
“他现在资质不够，还得好几年呢！而且你青哥对身份名头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也不是很积极。随他去吧，乐意忙活什么就忙活什么。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一直干着，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儿。”
菜头轻声一叹，“我好羡慕青哥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干啥。”
“还能喜欢干啥，能赚钱就行了。”柳妹插嘴道：“只要能赚钱的事儿，我都喜欢干，我都能干。”
“你啥时候成财迷啦？”在菜头的印象中，柳妹貌似不是这么爱财的人。
“养孩子不要钱啊？”柳妹敲了下菜头的脑壳，“咱不得为孩子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啊！”
菜头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没错。”
“我可不想让我儿子我闺女还跟咱们那样生活，你看看京城的人是怎么活着的？”
柳妹来这边受了大刺激了，但索性人还没太失去理智，“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就想着让孩子们以后过得比咱俩好，能有比现在更好的条件。”
菜头撇撇嘴，“尽说废话，难道我不是这么想的啊？所有当爹妈的，不都喜欢孩子比自己过的好，以后能发达能成材嘛！”
“行了啊！”江芝莲打断道：“菜头你这就是好话不会好好说，我瞧着柳妹这两年可进步多了，不会像你似的，有事没事都要抬个杠，好话赖话都要往难听了说。”
“他就这幅德行。”柳妹淡声道：“这辈子估计都改不了了，就这样了。”
“那不至于。”江芝莲也替菜头说了两句话，“菜头他什么时候都是向着你的，就是口头上欠点儿。不过你不是也喜欢他这点嘛，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块儿了。这算是你俩之间的一种乐趣了，没了这点乐趣，不是也挺可惜的。”
“就是。”菜头立马看向柳妹，笑嘻嘻道：“你再找不出另外一个人，能像我这样跟你欢乐的逗嗑了。媳妇，你得珍惜我。”
柳妹笑道：“珍惜你个大头鬼。”
菜头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媳妇，咱吃啥？”
柳妹点了几样菜，江芝莲又添了几道。
她带柳妹和菜头来的是蔡范的馆子，这里的菜单她很熟，店里的菜她基本上都尝过，所以清楚哪些是特色菜，哪些更好吃。
饭菜很快就端上了桌，味道是意料之中的好。
“莲娃，你见多识广，给我们出出主意吧？”柳妹边吃边说道：“你说，像我和菜头这种，没有什么特长的，应该干点什么呢？”
江芝莲：“毛线不好卖吗？”
“就不温不火的，能赚到一些，饿不死的程度，但好像也就那样了。”柳妹轻叹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俩孩子，我想让他们都好好念书，也学点才艺。我想着，以后能住到大城市里，该多好啊！”
不等江芝莲开口，柳妹急忙又道：“也不是京城、海市这种大城市，就比大湾县能大一些，学校更好点，环境更好点，也就行了。”
江芝莲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菜头看向江芝莲，“现在有没有什么货比较好卖的啊？”
江芝莲想了想，“好卖的货，肯定是有的。”
“是什么？”柳妹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刚才说想去大城市生活，又不是京城、海市这么大的，那省城应该很符合你们的预想吧？”江芝莲要给他们出主意，自然要把他们真正的想法弄得清楚一些。
“嗯。”柳妹点点头，“能住到省城，肯定再好不过了。就是依着我们现在的条件，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不怕你笑话。”菜头说道：“我们这一路过来，没少闹笑话。”
他们没有具体说闹了什么笑话，江芝莲也就没有问。
“这没什么，多出几趟门就好了。外面的东西也不是多么高深的，很多东西看一次试一次，就能了解了。”江芝莲体贴地说道。
“这倒也是。”柳妹觉得江芝莲说得很有道理，“其实我们也不怕丢脸，又没做什么错事。”
“你们知道BP机吗？就是传呼机。”江芝莲决定帮他们找个好的钱路。
“不知道。”柳妹摇摇头。
菜头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想起来哔哔哔叫唤的，比巴掌还小的，黑色的小东西？我这两天见人用过。”
“嗯。”江芝莲说道：“应该是你见过的那个东西。”
“那是干嘛用的？”柳妹问道。
“如果我有事找你，就给你在传呼机上留消息，你看到之后，可以给我回电话。”江芝莲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它的用法。
柳妹：“你怎么往传呼机上留消息？”
江芝莲停下筷子，说道：“我给传呼台打电话留言，那边会有接线员，把我留的消息传送到你的呼机上。”
“原来是这样。”柳妹也没心思再吃菜了，立马琢磨起了这件事，“那只要对方有这个传呼机，我什么时候都能联系到他喽？”
江芝莲点点头，“是这样的。”
柳妹惊喜道：“还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啊，一定很贵吧！”
“是不便宜。”江芝莲说道：“而且现在很多地方都还没有传呼台，在大湾县可能还没法用。”
“省城能用了吗？”菜头问道。
江芝莲：“能！”
菜头和柳妹对视一眼，两人都动了心思。
“这么贵，会不会不好卖呀？”柳妹担忧地询问道。
“只要大家想用，而市面上又不够卖的，你们就不愁卖不出去。”江芝莲对此已经有些了解了，她要开饭馆，做节目，以后准备开连锁酒店，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忙的，计划几乎爆满，所以根本不可能每个赚钱的事儿都去做。
那不如把好点子告诉给好朋友，大家一起致富嘛！
何况跟柳妹和菜头这交情，也不是一般的交情。
“孩子现在谁带着呢？”江芝莲问道。
柳妹回道：“大的断奶之后，就一直跟我妈过，小的这次我出门也放到了我妈那了。”
“如果你们想听我的建议呢，那就赶紧把毛线都卖掉，把钱收拢。”
江芝莲替他们计划道：“孩子还小，不能跟爸妈分开太久。你们去省城，把孩子的外婆也带上。你们出去进货的时候，也能有靠谱的人看着孩子。”
柳妹觉得带着老妈，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要把我妈也带着啊？那房子更难找了。”
菜头说道：“进货我可以自己去，孩子柳妹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