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欲望塔 > 第84章
    我问:“什么事?”

    方励迟疑了一下,说:[是关于西原的事。”

    鹤藏锋与我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原歧派人来恶人先告状了,他们来的可够快地!

    鹤藏锋陪我入逍遥宫觐见,这一路上我就感觉不对劲,我是帝国著名的美男子,往日我骑马在街上一走,沿路追看我的人很多,其中尤以少女最为狂热,朝我丢鲜花和香囊,飞吻抛媚眼,但今天却是冷冷清清,很多人看到我就躲,还带着厌恶的神色。

    一向受欢迎,突然遭冷遇,这心情是很不爽地,而且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临街有间酒楼突然飞出一物,朝我砸来,鹤藏锋手一招,那东西悬停在半空,却是一枚鸡蛋,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臭味,原来还是枚臭鸡蛋。

    方励怒喝:“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用臭鸡蛋砸少师大人!”就命手下御林军士兵封锁酒楼,不一会就把那丢臭鸡蛋的家伙揪到我马前。

    我一看,是个委琐的中年汉子,吓得发抖。

    我问他为什么要用臭鸡蛋砸我。

    委琐男说:“街坊里巷传闻原少师杀害了自己地父亲西原伯,所以小人一时冲动,就砸臭鸡蛋了。”

    我心里暗骂原歧这招恶毒,行动够快地,就在朝歌城制造舆论败坏我地名声了。

    我问那委琐男:“仅仅是传言而已,就值得这么义愤填膺吗,快说,是不是和我有私怨?莫非是老婆被人霸占了,怀疑是我?”

    委琐男连连磕头,招认说:“小人该死,小人年过四十,还没娶老婆呢,小人常在这酒楼上喝酒,见少师大人从楼下经过时,那么多美女冲大人尖叫,献花飞吻,小人很是嫉妒,所以今天借那传言来公报私仇呀。”

    这番招供,把我和鹤藏锋、方励等人都说得大笑起来。

    我命御林军放了他,方励警告他:“不要信那些谣言,少师大人品格高尚,世所景仰,有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要败坏他的名声,我要彻查到底,有敢乱传谣言的一律以重罪论处。”

    我们继续向逍遥宫行去,我问方励:“西原来了什么人?”

    方励说:“我没有见到,说是什么上大夫泰宜生。”

    我心中一凛,泰宜生是个可怕的对手,这奸贼智计深沉,而且会魔道的“滴髓手”,身份很可疑,比轻狂地原歧更让我忌惮三分。

    逍遥宫含元殿,就是上次我和敖广在流光镜前暴露隐私的地方,上次我依靠智慧和运气反败为胜,让敖广沦为帝国的囚徒,不知这次会怎么样?泰宜生可比敖广难对付得多,这家伙现在正恭恭敬敬地立在丹墀下,向高高在上的幽帝说着什么,旁边还有帝国两大著名奸臣一一毕仲和尤昀。

    我紧走数步,跪倒施礼。

    幽帝开口便问:“原澈,听说把父亲西原伯给杀了?”

    幽帝的口气是好奇,并不严厉,这昏君只要臣下对他一人忠心就行,至于对别人是否穷凶极恶、杀人放火,昏君并不在乎。

    我说:“陛下,臣被人陷害了,臣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幽帝说:“杀了就杀了嘛,抵赖什么!”丢下一卷帛书让我看。

    我拣起来展开一看,却是西原万民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大逆不道的凶手原澈,司徒太颠先生、司空太济等元老大臣的签名赫然排在前面。

    我怒道:“这是无耻地诽谤、恶毒的诬陷!陛下,臣父已经飞升仙界,有牛骨遗书为证。”

    我把从太济那里得到的牛骨遗书呈上。

    幽帝看了看,问:“这是什么意思?”

    泰宜生自然是心知肚明,神色不动,淡淡说:“陛下,这是西原伯被害时仓促留下的,[人寿将终]是说西原伯自知大限已到;“仙寿永恒”只能说是美好愿望,自我安慰了;“人伦已丧”是说原澈弑父,丧失天伦;“妖魔纵横”是说原澈结交妖魔外道,将要祸乱天下。”

    泰宜生是个厉害角色,解释得头头是道,让我无法辩驳。

    毕仲在一边冷笑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这种人一旦掌握大权,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我大声说:“陛下,杀人必有动机,臣杀害自己的父亲有何好处?臣在朝歌贵为少师驸马,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跑回西原弑父?陛下想一想,谁在这次事件中得利,是我,还是原歧?”

    我这个反问很有份量,只要不是偏心的,谁都会怀疑泰宜生对我的指控。

    泰宜生微微皱眉,想必是在思考对策。

    不料幽帝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澈,朕知道是杀了父亲西原伯,不必抵赖了,朕也不会杀的头,不必害怕。”

    我愕然,真是莫名其妙,惊道:“陛下这话从何说起呀!”

    幽帝说:“最没有理由杀人的,往往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哈哈,朕太了解这个了,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呀!”

    昏君的歪理让我差点晕倒!

    第01章再戏清阳

    幽帝根本不顾常理,武断地认为是我杀害了我父亲西原伯,对这昏君真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他是帝国至尊,他的话再荒谬也是一言九鼎、不容辩驳的。

    泰宜生很是意外,他正在想办法如何诬陷我呢,没想到幽帝根本不需要他找理由,就把弑父的罪名安在了我头上。

    毕仲、尤昀异口同声地说:“陛下英明,任何奸谋都瞒不过陛下的天眼。”

    我又吃了一惊,毕仲恨我入骨可以理解,但尤昀一向和我关系不错呀,怎么今天也和毕仲一道来联手对付我了?是不是尤夫人怨恨这么久没去和她睦邻友好?尤夫人被虞媚儿拘了魂,成了虞媚儿的傀儡,难道虞媚儿也到朝歌了?

    我沉思不语,幽帝这昏君就以为我默认了,笑道:“原澈,朕一向料事如神的,也不要妄图狡辩了,朕不会怪罪于,那是大义灭亲呀,不但没罪,而且有功。”

    这下轮到泰宜生、毕仲他们面面相觑了,昏君倒行逆施,从不按常理出牌的,这就是所谓的天威难测呀。

    毕仲赶紧说:“陛下,原澈弑父,有朝一日就敢欺君,陛下不可不信呀,绝不能把军队交到他手上。”

    毕仲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我带兵征讨东海,我淡淡一笑,说:“陛下,上次臣与敖广在这里对质。不就暴露了原岐地狼子野心了吗!泰宜生对臣的指控是否属实,陛下就搬出流光镜不就真相大白了!”

    幽帝恍然大悟,喝令左右赶紧去搬流光镜来。

    毕仲一听要搬出流光镜,汗就有点出来了,流光镜的神奇他是见识过的,上次敖广就是栽在流光镜上,陷害我不成,自己反而进了天牢。

    泰宜生和毕仲交头接耳,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过了半响,受命去取流光镜的那个胖内侍匆匆回来了。肥头流汗,跪禀:“陛下,流光镜被打碎了!”

    “啊!”幽帝暴跳起来,吼道:“是谁打碎的,朕要把他碎尸万段!”

    流光镜是幽帝的近来最爱玩的宝物,这昏君常常把大臣们叫到流光镜前,命令大臣们说出某日某时在干什么,流光镜便会将大臣们在该日该时的所作所为毫无保留地显示出来。

    幽帝名义上是借流光镜来考察大臣们地忠奸。有没有背后出言诽谤君主?有没有勾结奸徒结党营私?但事实呢,这昏君是借这机会偷窥大臣们的隐私,昏君往往问的是大臣们夜里在干什么?

    大臣们夜里能干什么呢,还不就是和妻妾寻欢作乐吗!

    昏君就从流光镜里看大臣与妻妾交欢,看得津津有味。看得不亦乐乎。有些大臣的妻妾很有点姿色,昏君看得动火,就命大臣将妻妾送入宫中,供他婬乐,弄得朝野上下怨声载道。

    现在,听说流光镜打碎了。昏君能不暴跳如雷吗!

    那胖内侍“怦怦”磕头,说:“陛下,小臣不敢说呀。”

    狂躁的幽帝大步下了丹墀,一脚将胖内侍踢倒,骂道:“这死猪,谁打了朕的流光镜竟不敢说,哼,是不是就是打碎的?”

    胖内侍口角流血。哀声说:“陛下饶命呀,不是小臣打碎的。”

    “那是谁打碎地?快说…”幽帝一脚踏在胖内侍肥胖的肚子上,胖内侍大声惨叫,圆滚滚的肚皮眼看就要被踩爆。

    毕仲、尤昀捂着鼻子退后两步,等着胖内侍被踩得肠屎齐出。

    “陛下息怒,是臣妾打碎的。”后殿传出一个娇媚的声音。

    环珮叮当,香风袭人,后殿走出一个绝色艳姬。

    幽帝收回脚,脸色和缓下来,说:“是御妻呀,怎么会是打碎地?”

    妲姬媚笑说:“陛下,臣妾一时不慎,失手打碎了宝镜,请陛下重重责罚臣妾吧。”

    幽帝虽然暴虐,但对妲姬却是没半点脾气,色迷迷说:“朕怎么舍得责罚御妻呀,和御妻相比,区区一面流光镜又算得了什么呢。”

    妲姬格格娇笑,眼光与我一触,浮光掠影,没有半刻停留。

    泰宜生、毕仲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分明看到妲姬和泰宜生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

    这一眼让我大为吃醋,心想难道泰宜生和这騒皇后也有一腿?对了,泰宜生会魔道“滴髓手”,想必也是魔道中人,和妲姬应该早就认识了,我明白了,流光镜是这騒皇后故意打碎地,为的是不让泰宜生的奸谋败露,哼,太可恶了!

    我这个重情义,虽然知道妲姬是在利用我,但自从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我对妲姬还是有点感情的,有意无意把她当作是我原澈的女人,现在妲姬当着我的面帮助别人来对付我,实在让我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