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骗人的爱情 > 第46章
    !”没等她点头,酒保已经翻里面的抽屉,准备把名片找出来。

    那小子虽然是来炫耀的,但是,言语间多多少少还听得出来对叮当余情未了的感觉。

    只要叮当肯低个头,这个歉,忍着性子被对方酸几句,应该可以再在一起。

    “不用了。”但是,她却摇头,“我不记得他是谁。”

    她失忆了,和感情有关的人和事,她都彻底忘记了。

    酒保呆住。

    这是什么鬼答案啊!

    她没有多加解释,拖着行李,就步入吧台,然后向着吧台身后的酒窖走去。

    听到他们的对话,唐恩蹙眉,还是跟了进去。

    酒保再呆住,急忙紧随其后。

    说是酒窖,其实不过是酒吧里,用于堆着各式各样酒类饮品的储藏室而已。

    这里,对她并不陌生。

    没有遇到英俊多金的Vine前,他就住在这里。

    只是,她想不到,以为有了出路、无比珍惜的人生,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猫追耗子的一场游戏。

    倒着身子,横过一箱又一箱的洋酒、红酒,再跟着记忆,她在酒窖里很小的一个角落找到一张军旅床。

    一切,回到了原点。

    她自动自发在酒箱与酒箱狭窄的勉强空隙中,撑开一张单人床。

    这里,将是她的家。

    这里,将是她的家。

    她不知道会在这里再待多久,他只知道,除了这里,他没有其他的去处。

    重操旧业?也许吧,人生原本就无奈,象她这样的女骗子,不去骗人,又能拿什么活下去?

    单人床的铁丝渗椎心的寒气,她恍惚的才想起,她没有御寒的被子。

    可是,为了尽可能的两不相欠,她将身上所有的金钱,都给了那个“陌生人”。

    她该怎么办?

    没关系,叮当是被打不死的小强。

    她闭上酸涩的眼睛,鼓励自己。

    但是,他好象没有了任何勇气。

    原来,叮当也有软弱的时候,当生活总是周而复始,根本看不到一个尽头时,她也会害怕。

    只是,对于害怕,她更害怕的,是他。

    Vine吐出唐恩两字时,她也不知道该做何感受。

    这一切,都是唐恩主导?

    他说自己把过去都忘记了,是她天真了?既然,想整死她,为什么又出面保释她?想看她的笑话?

    如果这样,他宁愿,不认识他。

    心,就不会这么惶惶着,窒息着。

    自作自受吗?是的。出来混,就得还,这些她都知道,只是为什么整个世界都灰了?

    她还不够努力吗?每天起早摸黑,拼命的学外语,拼命的对人微笑到晚上脸颊都会抽(搐)。

    她还不够努力吗?她的工资不高,但是除了简单的三餐,赚回来的每一分每一毫她都死命的护着,甚至连一件新衣服也不敢多买,不到刀口上绝不浪费一个铜子。

    她对他不够掏心掏肺?硬是厚脸皮,死命的追着他要交朋友。这些,她从来没对谁这么认真过。

    原来,错了就是错了。

    无论多努力,无论多掏心掏肺,老天爷只看到的过错,看不到的现在。

    既然,老天爷要耍她,要玩她,那就来吧,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19

    人活着,不知道为了什么,庸庸碌碌的,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更找不到幸福的感觉。

    所以,她在努力什么啊!

    很累,很累,很想我一处清净的地方,舔舔伤口。

    明天,她会活过来吗?要,必须。

    就今天。

    他允许自己懦弱一天。

    她木然着双目,缓缓的,就想躺下。

    铁丝架成的单人床是很冷,但是,这里,起码有一张床。

    一双温暖的掌,接住她的头颅。

    她被扯得破了很多地方的头皮,一阵刺痛。

    她怔怔抬目,对上一张温淡如水的脸孔。

    “现在的身体,不适合住在这里,”唐恩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下结论。

    接着她的头的双掌没有放,还是她自己,缩了一下,勉强坐直自己。

    他看得出来,她很累,很想睡觉很想休息。

    但是,这个储藏室十个平方不到,没有窗户,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酒味。箱与箱之间太密实,酒类饮品堆得又太高,放眼看过去到处都密密麻麻的,连喘个气的空间都没有。

    他的眼睛甚至能看到好几只德国小强在纸箱之间自

    由横行。

    她都没有看到?都不怕?

    这个房间里就算再跳出只老鼠,她都不意外。

    “别住在这里,跟我走吧。”

    带她去哪里?

    他只知道即使去旅馆,也比住在要强上太多。

    外面的那几名醉汉分明醉得不清,酒吧清理完毕以后,很快就会拉上铁闸,到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她记得,梁梓析说过,取保候审期间一定要注意安,千万不能惹事,不然对将来的审讯会非常不利。

    但是,很多时候,最怕的是,不惹事,是非来惹。

    “去哪?”她没有起身,只是微倘着目,问他。

    她能去哪?身无分文,又带着刑事罪。

    但是,他说“跟我走”,这三个字,却令她心房不争气的颤了一下。

    她好象,总是很难很难去抗拒他。

    明知道,他可能是一碗毒药。

    给她生,又能给她死。

    “去……”他沉思。

    应该去旅馆。

    但是,去住旅馆,不是一天两天,对她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难道告诉她,他接济他?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别人愿不愿意受到的问题。

    “无我家吧。”他淡淡一笑。

    这个建议,在警局时,早就已经跳出他的脑海,只是,他一直不能肯定,该不该这样做。

    他家的位置很大,空房很多,收容一个女孩,并不是难题。

    只是,他确定?

    要是让老妈知道他家藏了一个女人,要是让承宇知道他对叮当伸出援手,这些后果,都不堪设想。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应该抽身而出,不应该趟这浑水。

    但是,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说他迂腐也好,他总觉得,他对她有责任,他必须帮助她。

    她用很怪很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认识。”这句话,带着刻意的冰冷和抗拒。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

    “考虑下,如果觉得愿意相信我,那就跟我走。”他浅笑。

    他不喜欢逼人。

    他一语双关。

    人格是用来相信,不是用来解释的。

    他从没想过害她,但是,他不解释。愿不愿意相信,都靠他自己。

    她如果真的“不认识”他,她如果不愿意跟他走,他不勉强。

    “我到外面等,半个小时后,如果没来,我就知道答案了。”半个小时后,她没出来,他会离开。

    他起身,又担忧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

    没有谁可以成为任何人的救世祖,如果她要继续住在这里,如果她要继续以前的骗子生涯,这条路,是她自己的选择,他只能尊重。

    但是,他会担忧。

    他正想转身,手掌突然被一股冰冷窒住。

    原来,是她冰冷的双手,包住了他温暖的手掌。

    他抬眸,看到系着自己的围巾的她,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那种眼神很复杂。

    他突然想起,从警局到现在,她抗拒他,但是却一次也没有尝试解下他给她的“温暖”。

    真是一个矛盾的女孩。

    心窝窜过一丝怜惜。

    “要走吗?”他再次问他。

    跟着他走吗?他会尽所有力量,帮她打官司,帮她找工作,帮她重塑信心。

    但是,前提是,她要还是不要?

    她没有点头,却站了起来,重新提好行李,跟在他的身后。

    她要。

    就算他是会害死她的毒药,她也想跟着心底最直接的渴望,靠近生命仅存的这股温暖。

    “住楼上。”他将她的行李搬到楼上。

    这里有卧室有书房有浴室有楼道,除了没有厨房,根本就像一个独立的户型。

    当初父母看中这套房子,也是看中这一层,希望将来老了来儿子家短住时,有儿傍老又可以不打扰到儿子。

    “我会找装潢公司,在这里再安一道防盗门,只要不打开这扇门,和楼下是完独立的空间。”他已经考虑到这点。

    将房子借给她住,他必须考虑到她的安问题。

    毕竟,承宇每次过来,都住在他的房间里。

    他不希望他们会起任何冲突。

    她点点头。

    “去洗个澡,好好休息,这些都交给我。”

    他唇畔浅浅的笑容,能给人莫名的安感。

    她

    抱着干净的衣服,突然想起十一年前,也是这样。

    她进去浴室,又走回来,嗫嚅,“房租……”她想住在这里,即使他开出天价的房租,她也要努力赚钱。

    她……

    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无论他会不会伤害她,只要能站在他的空间,她都感恩。

    他唇角轻轻一扯,有了类似浅笑般的微笑。

    这女孩……

    如果跟他算钱的话,他们之间真的很难算清楚。

    她骗过他的感情,他拿走她的清白。

    他只喜欢把事情简单话,不愉快的事情,他想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