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 第九章 入京(1修)
    我想了想,对了,还有个重要问题没问,“韵铎,几岁了?”

    “十四。”

    不会吧,和我一般大?我倒退几步,仔细端详他。咬着牙说“几月的?”

    “七月二十一。”

    恨,我恨,什么时辰?

    韵铎想了想,“子时。”

    我咧,衰神,我要给减一座金身,明明我们两同年同月同日生,为何他偏要大我几个时辰!”

    “呢?”韵铎问。

    “我,我,我比大!以后叫我姐姐!”

    韵铎上下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直说不像。我好劝歹劝,就是换不来一声“姐姐”,真,真,真气死我了。

    衰神,是不是故意地?弄走一个阿尔萨兰,又弄来一个韵铎来磨练我的意志,哼,庙宇减一座!

    不过,总算有人可以让我操练了。

    一路上平安无事,韵铎每天乖巧的跟在韩昱身后学写字。我就奇怪了,收留他的人是我,他为啥不黏我?

    背着韵铎,我偷偷问过韩昱。结果韩昱一句话就把我打发回来了,为啥?当然是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平白无故收留一个陌生人,他要帮我盯着。要知道,管家伯伯把他和弟兄们带到习家,他们这帮孩子费了多大力气啊!

    也罢,毕竟韩昱是为习家好。我便偷偷教了他许多话,让他冷不丁的问问韵铎。毕竟,还有很重要的十分,韵铎没有拿到手。

    临近河南,韵铎变得沉默了许多。明眼人不用去想,就能感受到他心底的忧伤。毕竟,他才十四岁,如何能掩盖住失去双亲的悲伤。

    爹爹和娘体谅他的痛楚,亲自问了他,双亲葬于何处。就这样,我们一行人,临时改道,去祭拜和扫墓。如果有可能,我想将来也许该给他的双亲迁坟,至少迁回祖坟。可是韵铎却怎么也说不清,他家的祖坟到底是在何处!

    我想韵铎之所以能记住他爹娘的坟址,是因为他竟然把爹娘葬在了龙门石窟以西几十里外的伊水岸边的高地上。

    乌云时刻笼罩着天空,见不到太阳,四处都是一片潮湿的气息,让人无法呼吸。不但韵铎,连韩昱的脸上都挂着几分哀伤。

    我站在不远处,身边是爹爹、娘、韩昱,还有安安,我们大伙就那么看着韵铎跪在坟前。不知道他是在哭诉还在低喃,也许是在诅咒。

    突然,几声响雷划破了宁静,倾盆的大雨一泄而下。我一把抢过安安手里的雨伞,跑到坟前,把伞遮在韵铎的头顶。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是我仍然能够看清,木派上稚嫩的笔迹,那是韵铎的字,我认得。因为他总是把竖写成竖钩,韩昱为此提醒过他很多回,可是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写着韵铎风的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为了这十分,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狠心地扒开他的伤口,而不是圆了他的心思,再让他去上坟祭拜。

    古人比今人尤重先祖和鬼神,对不起,韵铎,我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韵铎。”这是爹爹的声音,“自从素筠说过要认为弟弟,我和素筠他娘既没有认可也没有反对。因为,毕竟是吴氏一门的子孙,未经的双亲许可,我们不愿也不能就这样随意的改变了的身份。”

    爹爹打着伞,扶着娘走到我们身边,“相逢既是有缘。在下习从南携拙荆映萱,小女素筠特来拜会兄台贤夫妇。”说这话,爹爹把伞交给娘,走到坟墓近前在雨中,拱手施礼。

    爹爹回头看着韵铎,“来,孩子,过来。”

    韵铎跪在那里,傻傻地看着爹爹。我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去吧,无论愿意不愿意,在爹娘面前,用真心去写出一个答案吧。”

    韵铎站起身走到爹爹身边,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跪下吧,孩子。”爹爹和颜悦色地说,他转头看着坟墓,严肃地说,“吴兄,小女莽撞,不慎在江南伤了韵铎,也因此让韵铎与我们一家结下了缘分。这个孩子身上,有股子气势,我很喜欢,想收他为义子,传我衣钵。我习家不求他更名改姓更不要他数典忘祖,只望他将来能善待素筠一生。若是能有幸与兄台结为亲家,所诞麟儿必然一人姓吴一人姓习,传我两家香火。不知兄台可否愿意?韵铎可否愿意?”

    暴雨突然停止,一抹金色的阳光穿透沉闷压抑的乌云,灰蒙蒙的天空映射出丝丝明亮的娇颜。

    爹爹仰首看着天,沉声道,“若是兄台在天有灵,可是同意了?”他又低下头看着韵铎,“呢?”

    韵铎跪在那里沉默良久,“义父,孩儿愿终身侍奉义父义母。”

    爹爹抚须长笑,他看了眼我,“那我家素筠呢?”

    韵铎脸一红,“凭义父做主。”

    爹爹笑笑,“们还小,日子还长着呢。”他看了看韵铎父母的坟墓,“都说入土为安,若

    想迁坟也要在一年之后。等到了京城安顿下来,我自会找人打听祖上所居何处,必圆了的心愿。”

    “谢义父。”韵铎含着泪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过身,朝着娘的方向也磕了三个头。

    娘收起伞,走过去,轻轻搀起韵铎,“傻孩子,叫我们爹娘便是,何必那么生分呢。”

    韵铎看看爹再看看娘,终于抑制不住泪水,扑到娘的怀里大哭着。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感人的一幕,心里想着的却是忻童。那个傻孩子,我要得不也就是这样一个拥抱吗?我能给的只是母爱,唯有母爱。为什么脱离的血缘之间的羁绊,要这样糊涂,做出那些糊涂事呢!

    习家多了一个少爷,可是韵铎还是姓吴,还是跟着韩昱后面,学习。

    我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发呆,要把他培养成什么型?风liu倜傥型?风度翩翩型?文质彬彬型?狡猾奸诈型?豪气冲天型?……

    总之,在从河南来京城的一路上,我都在深深的思考着,思考着……

    “北京的桥嗷嗷嗷,千姿百态,北京的桥嗷嗷嗷,艳丽多彩啊,金熬玉栋望北海,十七孔桥连玉带,高梁桥龙王那个把呀把水卖,金水桥皇上挂呀金牌,芦沟桥的狮子呀最奇怪,就数哇数哇数哇,怎么就数不过来,来来来来来……”坐在马车上,我得意的笑。开玩笑,上辈子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咋得也得来上一碗豆汁,两焦圈,一碟小菜……什么?没有?咳咳,那来个馒头夹臭豆腐总有的吧!

    “素筠,这胡唱的是什么玩意,谁教的?”

    爹爹又在吹胡子瞪眼,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对我已经没有用了吗?不过为了伟大的爹爹那伟大的自尊,我还是做足了戏份,低眉顺眼的说,“回禀爹爹,是以前阿尔萨兰教我的。”

    “胡说,他们又没来过京城,怎么可能会唱这个?”

    呃,老爹,好醒目啊!聪明啊,不过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老爹还是大智若愚的好!

    “爹爹,这位阿尔萨兰是?”

    老爹一笑,“以前在绍兴的故人,不过这些年也是断了音信。”噻,老爹,您是不是编笊篱出身的?

    “韵铎,说我这歌好听不?”

    “嗯,有点山野小调的味儿。”韵铎摇头晃脑的说,还别说,这孩子收拾干净再吃的好点,人整个都亮堂了,不出几年身高一定蹭蹭的窜。不过还是再高些好,从怀里掏出骨粉,“韵铎,把它泡水服了。”

    “不喝。”

    “不喝我就叫矮冬瓜!”

    “长面条。”

    “矮冬瓜!”

    “长面条。”

    “好了,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跟斗鸡似的一见面就掐。”老爹说了我们几句,转头对韵铎说,“那骨粉啊,筠儿每天晚上都要磨好久才够这么一碗的,们的娘心疼得不成,可是她就说这东西对好。”

    我脸一红,心道:我的宝贝娘,怎么什么都和老爹说啊,我多没面子!

    韵铎偷偷看了我一眼,从我手里直接抢过骨粉一仰脖子部倒进嘴里。唉,怎么看都像牛嚼牡丹,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晚上找棵树吊会,要不这药不好消化。”虽然我知道自己身在古代,但是青春期就该长个。咋的也得身高七尺有余,身穿白绸做的长袍,长袍上绣满了白梅。浓黑的眉毛,高耸的鼻梁,深陷的眼眶,一双微褐的眼睛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不对,我又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嗯。”韵铎点头答应。

    “老爹,我们离京城还有多远?”

    “估摸着还要两天,怎么?”

    嘿嘿,我傻笑着,腻在老妈身边,“娘,我想吃德州的金丝小枣和扒鸡。”

    “好,我们去尝尝。”娘把我搂在怀里宠溺的说。

    “卢沟桥的狮子真得数不过来吗?”韵铎问。

    “当然。”

    “真得?”

    “真得。”

    “骗我!”

    我咳嗽几声,朗声说道“望柱上有大石狮281个,小石狮211个,桥上石狮共492只,桥东端还有顶着栏杆的石狮,左右各1只。桥两头有华表各1对,华表顶部石兽各1对,东边为一对狮子,西边为一对大象。总计石狮496个,还有石碑一座,碑上记载着康熙二十七年重修卢沟桥的经过。”

    “不是说数不清吗?”

    “笨蛋,那叫夸张好不好!”

    “那怎么知道到底有多少的?”

    “当然是看书了!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韵铎瞪着我似要反驳,张了几次嘴都没

    有出声,哼,要知道未来的应试教育可是很吓人的。我们这些“烤”出来的,一个个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贪多嚼不烂的“好孩子”!

    一年后,我们这一家子终于在京城安顿好。原来在古代装修房子不是一件难事,想要弄得舒适体面有格调,却是要撒上大笔的票子,花上大笔的时间和工夫。不过,能够在五十多年后因为穿越时空再次回到四合院重温胡同串子的喜乐生活,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卢沟桥的狮子,我拉着韵铎数了三遍,他终于对我的博闻强记叹为观止。而我则对他增高的潜力叹为天人。小半年就和我一般高,要是这么长下去,得浪费多少衣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看这半大小子快要累死他姐姐我了。他倒好,死也不穿安安做的衣服,更别提外面裁缝做得了。我就纳闷了,我这手艺,还真有人欣赏,这水平可真是很能凑合啊!

    结果,什么衣服短了啊,鞋顶出一个窟窿啊,成了我的活。娘还说,谁让我是姐姐,就该照顾弟弟。

    我倒好,天天练对眼,给他穿针引线。不过看在他和爹爹学习的辛苦份上,就凑合点吧。

    汉官不能住在内城,这是朝廷里规定的。汉军旗能不能住,貌似是好像可以。至于,刘墉刘大人那是例外,因为他的老子刘统勋也是位不错的好官,所以乾隆格外才开了恩。

    所以,就算再有钱有权,挑这么一个时代,也只能在外边待着。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哪有那么多机会遇到王孙公子,不过就是些八旗的散兵游勇。遇到满人的最大官职也就是个牛录。

    问我啥是牛录?

    牛录额真,汉语翻译过来就是佐领。300人就是一牛录,也就相当于咱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军的一个连长。

    康熙年间的名人差不多都已经作古,连我渴望一睹真颜的那位纳兰公子也早已驾鹤西游。电视里常演的那几位都是乾隆爷那朝的,我习素筠生得早了些,赶不上了。只能咳瓜子坐在街角听听咱康熙爷的英雄事迹心里YY下九龙夺嫡的八卦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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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解释一下汉军旗。汉军八旗编入的成份很复杂,大部是明代居住满洲的汉人及入关后编入的河北、山东各地的汉人。此外还有清真教入汉军旗的(如黄、马、金、邓等八家*),俄国阿拉巴金人、朝鲜人、安南人、金川人等都包括在汉军旗内。

    汉人(不算汉军旗)的官,应该是科举考上来得那种不能住在内城,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什么民族问题,史实如此。

    再说,人家康熙的亲额娘顺治帝的佟妃也是汉军旗的。只能说,这个是那会儿的政策问题,我实在做不到连这个也一笔糊弄过去,其他有些大家觉得过分的,我都删了。

    目前还没查到资料说清朝前期有例外,如果有资料,欢迎亲们提供。大家分享,当是普及知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