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又是听得我一头雾水,怎么好像这些人行动诡秘,要和李师长对着干一般。而且,陈景强居然和他们是一伙的。而李师长明明送我们走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的,怎么又被林凤山骂为老狐狸了呢?难道李师长调查到了什么?

    掉头开了没有多久,林凤山又把这个小机器掏了出来,按了几下,将这个机器贴在耳边,又开始与人对话。这次居然是陈景强。

    “陈景强吗?嗯,到了?”

    “和上面联系了吗?怎么回事?”

    “李国彪给省里军机电报处打过电话?这老狐狸。”

    “赵雅君在我身边。”

    “叫的人尽快到那边去。”

    “对,把路堵一下,干扰一下,拖点时间。”

    “北京安排了么?马上电报到?好的,好的。”

    “李国彪已经电报到北京了?”

    “好的,是够麻烦的。”

    “好的,再联系。”

    林凤山把这个机器又收起来,眉头皱了起来,似乎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妙。

    我紧张的看着林凤山,林凤山知道我在看他,扭过头对我说:“赵雅君,是被抢下来的,所以,时间上的问题让李国彪找到了漏洞。我们不可能在二个小时内从福州赶到南海来,以后可能也要对付李国彪这个人,不管今天会发生什么,要记住,以后看到有人给出示这个标志,就是的朋友,可以信任他。”

    然后林凤山把左手伸出来,将手掌对着我,手心中居然慢慢呈现了一个红色的火焰标志,并发出了淡淡的红光,然后就迅速的暗淡下去,消失了。

    我的眼睛都瞪圆了,手心中出现标志以及发出红光,简直象魔术一般。林凤山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吗?难道,林凤山,陈景强都是我的同类,但是,他们好像是有组织的??我又想起徐德有跟我说的情报,什么北京有一个巨大的组织,有和政府抗衡的能力,难道说,他们就是这个组织的人?

    车的速度慢慢的又降了下来,从车窗望出去,前方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的军人,一大群红卫兵正在和这些军人对阵,不停的叫骂着,而军人只是举着枪,并不争吵,看得出来,这些红卫兵应该是刚赶到不久的,还有人正在向队伍中奔跑着。不过,一时这些红卫兵也不敢直接和这些荷枪实弹的军人冲突。

    林凤山吩咐司机:“从小路钻过去!”

    汽车一阵轰鸣,钻进了大路旁的羊肠小路。

    不过没有开出多久,汽车又停下了,前方不知道怎么冒出来很多的军人,已经团团的把车包围住了。汽车并没有熄火,几个军人已经快步的端着枪,向我们跑了过来。一个军人拍打着车窗,吼着:“都给我下来!快!老实点!”

    林凤山和司机以及另一个中山装对视了一下,把车门打开,走了下去,我也跟着他们下了车。

    一下车就被一大堆枪指着,几个军人不停的吼着:“把手举起来,趴到车上。动就打死们!”

    林凤山嚷道:“我是中央特派员林凤山!们干什么!”

    一个军人继续吼着:“少废话,再动一下就打死!”

    林凤山知道这么军人是完在执行命令,多说也是无益,也只好把头举了起来,趴在了车上。

    这些军人并没有接近我们,而只是端着枪对着我们,并不断地警告我们谁都不准动。

    过了半晌,一个军人才气喘吁吁的跑来,对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军官报告着:“没错,就是他们!李师长他们正在敢过来。”说完以后,又趴在这个军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这个军官点了点头,对林凤山说:“林特派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李师长要我向表示歉意。今天早上南海有不少特务潜入搞破坏,我们这样做也是保护们的安。”

    林凤山笑了笑,转过身来,说:“那可以不要用枪指着我们了吗?”

    这个军官说:“是的,是的,不过为了们的安,请们呆在这里不要走,李师长很快就到。们可以回车里坐一下等一会。”

    林凤山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摊了摊手,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内。

    我和其他人也又重新坐到了车内。

    大家谁也不说话,林凤山也只是看着窗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外的军人才有骚动了起来,好几辆军用吉普车整齐的停在了我们车的旁边,林凤山把车门一拉,走下了车。而迎面而来的就是李师长。

    李师长满脸堆笑的伸出手来,林凤山把他的手一握,摇了两下。

    李师长说道:“林特派员,真是对不起,早上接到情报,有大股的蒋匪特务潜入了南海,为了安,才只好出此下策。赶巧了赶巧了。”

    林凤山说:“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

    李师长一脸愁容的说:“林特派员,现在恐怕不行啊。现在走,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实在担待不起啊。这样吧,们先屈尊到我那里休息一会,等安了再走不迟。”

    林凤山说:“呵呵,真是够巧的。”

    李师长说:“是啊,是啊,还是妥当点好。刚好我也好多问题想向老弟讨教讨教。”

    林凤山说:“好吧,恭谨不如从命,我也不让李师长为难了。”

    李师长说:“请坐我们的车吧,们的车太显眼了。”

    于是,我们这群人上了李师长的车,说是邀请,其实是被拘押着,重新又回到了李师长的军事大院。

    而我,则一回到军事大院,就被得意忘形的冯尽忠揪了出来,重新关进了牢房。

    而到了黄昏的时候,我的牢房才又被打开,将我押上了汽车,开出了军事大院。一路颠颠簸簸的开了两三个小时,离开了南海,在大陆上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黑乎乎的路边露出了一丝灯光。

    车驶近了这个灯光,我被带了下来,眼前是是一个巨大的监狱。黑乎乎的,只有门口亮着一盏小灯,高高的围墙的角落的岗楼,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一丝灯光。

    而在监狱巨大铁门的顶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大牌子,写着:703监狱。

    冒死记录第三部《格局》(12)

    十二、703监狱

    我被带下来以后,被推到门口等待了一下,一扇小门就打开了,两个说不出来是军人还是警察的消瘦的家伙走了出来,如同刀子刻的木头脸。和带我来的几个军人彼此打了个招呼,那样子也是非常的冷淡。也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我们进来,那样子透着一股子的邪劲。

    我被推进小门,居然里面还有一道大铁门,看上去比正门更加的厚实。而我则被带到这两扇铁门中间的一个房间做登记。

    我反正是不管关在哪里都是关,只是来到这个阴森森的地方还是有点发怵的。那两个木头脸就冰冷冷的问我,给我做登记,我一问一答,无非也就是姓名年龄之类的。不过这两个人的声音丝毫没有高低起伏和情感,说话的时候连嘴都好像不愿意张开似的,让我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死人。一个人长着一张马脸,另一个人则是一个巨大的脑壳,几乎就是人间版的牛头和马面。

    例行记录完以后,其中那个马脸抓出一摞衣服向我甩过来,说:“换上。”

    我把衣服抱着,目视了一下他们,他们仍然目无表情,好像听不进任何人说话。我也只好老实的当着他们的面脱掉外衣,那个牛头看我刚把外套脱掉,说:“都脱了。”

    我有点尴尬,还看了带我来了几个军人一眼,军人也是眉头紧皱着,似乎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不过我目光看过来,他们还是点点头示意我尽快照着做。

    我只好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马脸说:“丢过来!”我一愣才知道他们说的是我手上我脱掉的内衣。

    于是马脸和牛头一件一件的检查了我的衣服,甚至包括我的鞋子和袜子,包括内裤,内裤和外套就没有还给我,其他的衣服他们检查完了就丢回来,让我重新穿上。

    这是一套囚衣,包括内裤一条。我穿上完整后,马脸才对带我来的军人说:“们可以走了。”这些军人巴不得听到这句话,一个军人冲我嚷了一句:“老实点。”然后一群人就转身出了门。

    没有宣判,没有审问,什么都没有,我就莫名其妙的穿上了囚衣,成为了一名劳改犯。连我到底是什么罪名,我都不知道,我只好自己给自己定了一个罪:叛国罪。

    马脸和牛头站起来,还是冷冷的对我说:“把盆子抱着,跟我来。”然后眼神往墙角一递。

    我看到屋子的墙角边的确放着一个铁盆子,烂的几乎不敢相信还是一个能用的东西,我把盆子抱起来,里面还有一条破麻袋一样的毛巾,一把牙刷,一个和盆子同样破烂的铁水杯。

    马脸在里面的大铁门上敲了几下,说:“新犯人。”这扇大铁门就慢慢的吱吱呀呀的打开了眼前是一片诺大的空地,围着这个空地,坐落着参差不齐的一栋栋的黑黢黢的平房,每栋平房的头上,点着一盏昏黄的灯。

    从铁门旁边又好像从黑暗中钻出了两个人,倒是穿着警服,不过也是目无表情。我被马脸推了一把,走进了这扇铁门,那两个狱警接过牛头递过来的我的登记表,夹在了一个夹子里面,冲我毫无生气地命令道:“跟着我!”

    我跟着他们走了两步,身后的铁门又吱吱呀呀的关上了。我不禁一阵心酸,回头望去,黑漆漆的铁门没有一点生机和光亮的紧闭了起来,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我木然的跟着两个狱警向前走去,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一名“罪犯”,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罪犯。

    跟着这两个狱警走到了空地旁边的一个平房,上面写着第

    五监舍,并在旁边悬挂着亮着微弱灯光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