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狂叫着:“疼吧!嗯!我知道也能感觉到疼痛!受不了吧?啊?告诉,我受的了!老子以前天天打架,这点疼我都没有感觉。滚不滚?嗯?滚不滚?”

    我又转过身,使劲地用头磕着池子边,顿时我脑门上也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我恨啊!这不只是想让李胜利走,而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而那个情敌却站在我身边嘲笑我的感觉一样,是那种吃醋和愤怒到了极点。

    我用头咚咚的砸着池子,以至于服务生都赶紧跑过来围着我,但是也不敢动弹我。

    我停下来,对李胜利吼道:“疼吗?疼吗?我一点都不疼!”

    李胜利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还在。

    这个时候一个可能是胆子比较大的服务生说话了:“先生,您别这样。您什么事情想不开值得这样啊。”

    我满脸是血的看着这几个服务生,居然平静的说:“不好意思,我老婆跟人跑了,我心情不好。们费心了。”

    那个说话的服务生赶紧的说:“先生,您流了好多血。能包扎一下吗?别吓到其他的客人了。”

    我从水中爬出来,说道:“好的。”

    我的确是失态了,浴室是个公众的地方,我这样做任何人都会觉得我神经有问题。

    既然李胜利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这样胡闹,顺从的听服务员的安排,将自己脑门上的几个砸出来的伤口用创可贴包扎起来。

    这些人送瘟神一样,连钱都不要我的,还送给我一套衣服,让我赶紧的走。

    不过,我知道我是直接付了200元的,这些人还不至于做亏本的生意。

    从洗浴中心出来,天已经大亮了。

    因为泡了个热水澡,加上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除了头还在剧烈的疼痛以外,身上总算有了点劲。

    在街上晃了几步,就钻进一个小早点摊的角落,一屁股坐了下来,叫了碗馄饨。就又开始叫这个李胜利。

    我在脑中喊了好几声,李胜利才说话:“赵成,我知道很难受,但是,这样做是没有用的。”

    我苦笑了一下,想:“是的,我现在知道是没有什么用了,对这种阴沟中的臭虫,我自己折腾自己也没有什么反应。”

    李胜利说:“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想:“我们还能是朋友吗?我们是情敌。不过,赢了!”

    李胜利说:“如果没有雨巧,我们是朋友吗?”

    我想:“可能会是的,毕竟我曾经认为是我的人格分裂。而且,我也曾经非常的信任。”

    李胜利说:“那会改变寻找我的念头吗?”

    我想:“不会的,我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寻找的念头在支撑,我根本不想继续活下去,不过,我是为了雨巧,不是为了。”

    李胜利说:“谢谢。”

    我脑袋一片乱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想什么,李胜利的突然出现的确给了我当头一棒,却让我的希望又增多了一点,我是有可能真的找到李胜利,而让雨巧幸福的。

    于是,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脑中想:“怎么回来了……怎么回来的……”

    李胜利说:“我回来很久了,不过,我一直不能和说话而已。”

    我想:“什么时候?”

    李胜利说:“当从印度洋回来以后,我就回来了。”

    我想:“什么,一直和我在一起?王八蛋,怪不得我那段时间噩梦不断,原来是这王八蛋搞的鬼!!”

    李胜利说:“是的。一直和在一起。”

    我想:“那怎么又能说话了?”

    李胜利说:“因为雨巧,而且的意识在雨巧出现的时候和我合拍了。就是这样。”

    我想:“上次不是走了吗?”

    李胜利说:“是的,我上次被发现了。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而也不是这个世界的赵成。”

    我想:“那这个孙子是谁?”

    李胜利说:“我还是那个李胜利。不过……”

    很奇怪的感觉,这次的李胜利说话似乎是在和我对话一样了,他反应的速度很快,而且好像他说的也并不就是他想的,而是他也如同说话一样说出来,并不是他真正的内心思想。说道不过这个词的时候居然有些停顿。

    李胜利接着说:“不过……如同认为的,我不是以前的那个状态在和说话了。我说的并不是我想的,但是我还是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那是不是李胜利我很怀疑!”

    李胜利说:“没有必要怀疑,因为……”

    他说道这里,突然一股强烈的感情涌入了我的思维中,是一种非常浓烈的对雨巧的爱,以及悲

    伤的感情,这种感情涌上来我也马上感受到了,甚至眼圈一下子就发红,鼻子发酸。

    李胜利说:“感受到了吗?”

    我心中一惊,想道:“怎么,这是的感情!为什么传达给我!”

    李胜利说:“现在知道我就是李胜利了吧。”

    我想:“变了,以前是没有感情传达给我的。”

    李胜利说:“因为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我能够很容易的这样做。”

    我想:“不怕再被收回去吗?”

    李胜利居然笑了,我知道他笑了,这种感觉和以前也是完不一样的。李胜利说:“这次不会的。”

    我还正要想,李胜利已经打断了我的思想,这种打断是非常生硬的,也不象以前我天马行空的乱想,李胜利跟着我,而是李胜利能够直接打断我的思维,说道:“不要想太多了,现在,应该在今天晚上去那个地图上的地方。我在脑中,只要喊我,我就会出来。”

    我立即想到:“要去哪里?”

    但是,我知道李胜利的思维一下子消散在我大脑中的某处,只能感觉到一个小小的亮点存在于大脑中,这就是李胜利。

    我坐在那里面发了半天的呆,这个又是朋友又是情敌的叫李胜利的男人,我对他的判断也完的混乱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必须到那个地图上的位置去。

    我那碗馄饨也没有吃上一口,因为我根本没有胃口。

    我站起身,想买单走人,但是一摸身上,这已经不是我穿进洗浴中心的衣服了,而是别人送给我的烂糟糟的服务生穿的衣服。我现在是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没有了,我居然忘了这些!都是李胜利闹的!

    我用手拍着自己的衣服,傻呆呆的站着。

    老板娘也笑咪咪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可能要说:“一共1块5毛。”

    这个身无分文的问题才真的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冒死记录第二部《深井》(24)

    二十四、按照红线的指示

    我头脑中闪出上百个我曾经当混混的时候赖账的做法,但是都觉得不合适,于是我打算还是直接告诉这个老板娘我身上没有钱,下次一定还给她。

    正当我要开口说,这个老板娘居然走过来先说话了:“哦,小伙子,有人帮付过了。”

    我啊了一声,本来想问谁帮我付的,但是忍住了,只是含混的说了声:“啊,好的,谢谢啦。”然后就忙不迭的走出这家小饭店。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谢谢谁,反正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好。

    我刚迈出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回头问这个老板娘:“老板,请问一下,北京有个叫什么海的地方吗?”

    尽管罗罗嗦嗦的我讲了半天,根据我对地图的回忆,还是得到了老板娘比较肯定的答复:“那个地方应该叫后海。离这里不远。”然后讲了一大堆我该如何如何的走,我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根本也没有记住。最后只好做了一个手势往哪边,老板娘就笑盈盈的一指,我就匆匆忙忙的向老板娘指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本来想回到浴室把我的衣服里的钱和身份证拿回来的,后来怎么想也觉得没有必要了,这些事情想着就麻烦的要命。既然都这样了,还去拿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赶紧的走吧。

    走不了多远,我就傻呆呆的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发愣了,应该怎么走我完就搞不清楚了。

    我脑中喊了好几声李胜利,但是李胜利并没有回答我。我想反正我知道地名了,干脆问一问人吧。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只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传来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身边并没有什么人,而地上居然在我脚边躺着一份地图。我来回四处打量了一下,尽管身边是人来人往的,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把地图捡起来,轻轻地哎了一声,把地图捏在手中四处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地图仿佛就是从天而降的一样,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拿着地图,靠到路边的墙根下,把这个地图小心的打开了。

    刚打开两折,就看到两张崭新的100元人民币呈现在我面前,我心中一惊,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立即把这200元钱抓起来装入口袋。

    再打开,我就看到北京市地图的貌了,在地图上,有一条很刺眼的细细的红线从一个地方开始打了个X,一直弯弯曲曲的延伸到一个湖边,在湖边打了个0。

    而我也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我所处的位置,这个红线的起点,就是打X的位置,居然就是我站立的地方。

    看来,这条红线是要指导我怎么到这个叫后海的地方去的。

    我猜测这可能是深井的人干的,从李胜利出现以后,深井也突然出现了吗?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做法很像深井的风格,但是既然

    深井也想我找到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露面,把我抓走不就得了,何必搞的像生怕其他人知道一样?难道他们也担心又被A大队盯上吗?

    但是我又困惑起来,为什么李胜利也让我去这个地方,而且李胜利让我去,我就真的能够得到帮助?那么李胜利现在到底和深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