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异域天使女巫 > 第一百五十章 遭遇海战(一)
    离蓝奎岛越远,海面的颜色变深了,不再是那种碧绿的色泽。

    远心花了整整一天时间,跟唐源学习整理绳索的技巧,她坐在甲板上,身边堆着杂乱的绳子,正一点点将它缠到手臂上。天气很好,风力不强,天空中似乎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阳光并不强烈,这时的气温刚刚好,不冷不热,如果不是急着想要点到达目的地,倒不失为一个享受的好机会。

    努阿达从桅杆上跳下来,身手轻盈,肩上依旧背着他的银弓和双刀,紫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呦!就不能找点有意思的工作吗?!”“船上本来就这么几个人,只会玩,塞那斯躲在房里读书,能帮忙干活的只有我了。”听到这样的风凉话,远心气呼呼的卷好手里的绳子,粗糙的绳索割痛了手掌,她拍拍裤子站起身来:“多少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吧,甲板还没有清洁呢!”

    “整天吃些干面包,没力气干活!”说着这样的话,努阿达飞的掠过栏杆,跳到上层的甲板上,丝毫不像是无精打采的人。邱远心也一点没指望他,撇撇嘴巴,拿起一旁的拖把和水桶。这艘船上,只有唐源和席尼维斯懂得掌舵和操纵船帆,所以这些杂活只有交给其他人来做,这“其他人”仅仅只代表她一个人而已,努阿达像个跳蚤一样静不下来,塞那斯是个四体不勤的书生,唯有彰炎愿意帮忙,可惜他…

    “看!看!有一群鱼跟着我们的船!哈哈哈…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不断有吃地东西掉在水里哦!”“离我远点…!呕…!”“不过现在只有胃液了吧?托的福。16K小 说网剩下的口粮我勉强吃饱啦!”“滚开…”

    船尾传来一阵吵闹声,远心连忙放下水桶,提着拖把步跑了过去。

    就见努阿达倒吊在桅杆上,冲下面的甲板做着鬼脸;彰炎奄奄一息的挂在船舷上,脸色发青。却连开口怒骂地力气都没有。这两个人组成了一副奇怪的画面,颇像一只年幼的狮子,无可奈何的被树上的猴子戏弄…远心冲过来,挥动手里的拖把,将努阿达赶向更高处:“走开啊!不要招惹他!”“平时没事总喜欢放火烧我,终于能欺负他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话虽这样说,努阿达却似乎不愿意激怒她。笑嘻嘻的跳上旁边地桅杆,消失在帆布后。手 机 站 远心无可奈何的放下拖把,俯身看着彰炎:“没事吧?有没有好一点?”

    少年虚弱的摆摆手:“要是我死了…说什么也要把我抬上岸…呕!”又一阵恶心感袭来,他连忙趴在船舷上干呕起来,远心苦笑着轻拍着他的背:“放心啦,历史上还没有人死于晕船呢。我去给倒点水,再拿点面包泡着吃吧?”一听说吃的东西,彰炎的脸色更加惨白起来,挂在木板上直不起身子。

    虽然心疼他这么难受的样子,远心却束手无策。更加着急起来:“这样下去可不行,就算会吐出来,还是要多少吃点的,不知道多久才能到玄壁国。一直饿肚子身体会变糟的!…”“胃痛。”勉强吐出两个字,彰炎湛蓝的眼睛里泪水盈盈,倒不是因为痛苦地要哭出来了,只是头冲下的时间太长,他拖着浓重的鼻音,倒有些像是在撒娇。远心叹了口气:“真是的…不是有血契吗?那我们应该是一样地啊,为什么我没事,却七荤八素的?”

    他身子一软。瘫倒在甲板上,她连忙伸手扶住他:“我背回房间睡一会!”说着,不给少年反抗的机会,她抓起他的胳膊将他背在背上,虽然个头差不多,不过这些日子他瘦了不少。竟然一点也不吃力。远心顺着甲板上的扶梯走进船舱里。向他的房间走去。

    乖乖趴在她的背上,彰炎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抹淡淡地红晕。他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应该是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的,却又欣喜若狂,她后背的温暖透过衣料慢慢渗透过来,让他恶心头晕的感觉减轻了不少。他悄悄收拢搂着她脖颈地手臂,轻声说道:“我觉得好多了…”“如果能稍微睡一会就更好了,我去找席尼维斯想想办法,毕竟在海上他比较有经验…”“不需要。”打心眼不喜欢那个轻浮地男人,更不要说让他有机会接近她,彰炎微微皱起眉头。

    远心当然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只当又是自尊心作怪,于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来到小小地船舱卧室里,她小心帮彰炎躺到床上,给他拉好窗帘,将被子结结实实的掖好:“好啦,放心睡一会,一阵我再来看!”虽然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彰炎还是皱着眉头点点头,脸转向靠墙的一面。远心微笑的抚摸了一下他金色的头发,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慢慢合上眼睛,发丝间她的触感久久留存。彰炎轻轻叹了口气,将身体缩着一团,连日来的疲惫一股脑涌了上来,让他很便意识模糊起来,朦胧中,似乎听到铜钟敲响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

    甲板上的黄铜小钟被死命的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邱远心急急忙忙跑出船舱,身后跟着出来看情况的塞那斯,就见努阿达蹲在绳柱上,一脸兴致勃勃,甲板上站着威风凛凛的席尼维斯----他一手拿着一只小锤,看到人基本上到期了,

    便停止敲打挂在高处的铜钟,转头微笑的看着他们。

    远心跑的气喘吁吁,塞那斯一副成竹在胸、老神在在的样子,她紧张的盯着席尼维斯:“敲钟干什么?!船漏水了?!”“怎么可能?!这孩子可是我亲手休整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席尼维斯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回瞪她,马上又换上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变化之,令人目不暇接:“是更加愉的事情!足以抵消我们这次航行的部无聊、烦闷…!”

    塞那斯缓缓开口,阻止了他的长篇大论:“我们遇上海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