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六朝云龙吟 > 第461章
    腹部关元、阴交、气海、石门四穴在经络中凝成四个明显的白点,仿佛四座雄关,守护着丹田要害。月霜正是被郭遵封住这几个穴位,才真气受制。在四处穴道中间,是一片虚空般的深渊。深渊中间是一片乳汁般的云海,一只气轮在其中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程宗扬催动气轮,将弥漫的真阳转化为真元。气轮每转动一次,那片云海便淡上一分。这次吸收的死气是自己在大草原之战后最多的一次,那片云海又浓又厚。不知过了多久,那些蕴藏着浓郁生机,呈现出弥散状态的真阳都融入丹田气轮,终于被气轮吸收殆尽。

    程宗扬心神略微放松了一些,注意力转移到气轮上。这时可以明显看出,气轮不仅体积膨胀了一些,亮度也更高。

    进入第四级入微的境界之后,程宗扬就发现气轮是由无数细小的莹光组成。

    这会儿他凝神入定,将视野再次深入,构成气轮的无数细小光点变得清晰。程宗扬惊讶的发现,那些莹白的光点同样在各自转动,而且每一颗的形态都有着微妙的差异。它们密集地聚在一起,既构成一个庞大的整体,又各自有各自的运行轨迹。

    程宗扬好奇心起,心神极力深入,但视野拉至某一个距离之后,就仿佛碰到一个无形的屏障,无法更进一步。

    这里大概就是自己目前的极限吧,程宗扬尝试一番之后,终于放弃。借助大量死气,自己已经接近第四级的巅峰,一旦突破这个屏障,也许就进入到最高的境界了。

    由于队伍中有伤员,众人行进速度并不快,到达江州已经是八日下午。刚入城,萧遥逸便闻讯赶来,亲自护送月霜回客栈。

    为什么是客栈?程宗扬道:她不是在大营住吗?

    军营到底简陋,还是客栈周一些。况且还有紫姑娘——有些事,咱们大老爷们儿总不好插手吧?萧遥逸唉声叹气地说道:我早就说从宁州带几个小婢过来伺候,月姑娘总不同意。哎,月姑娘这会儿怎么样?

    好了些,但寒毒还没压下去。程宗扬道: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大碍,静养几日就好了。

    五哥送的药吃过了吗?

    吃过了。程宗扬想起那天给月霜喂药的情形,胯下不由一振,连忙干咳一声,移开话题,烈山有消息吗?

    有!萧遥逸道:捧日军不走了。听说刘平在山丘上设了木栅,结营自守,今晚月黑雾浓,正适合夜战。

    刘平脑子里面有虫吗?两天时间,爬都爬出烈山了,怎么想起来在山里结营呢?

    萧遥逸笑嘻嘻道:因为雾太大,他们迷路了。

    开玩笑吧,怎么会起雾,还迷路——干!不会又是们捣的鬼吧?

    萧遥逸得意地说道:那当然!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如果文泽还在就好了。大营的法师凋零得厉害,会雷法的只剩两个。不然十几名法师联手放出五雷诀,保证宋军的战马立刻炸营。

    伤员被送入城西的伤兵营,雇佣兵就地解散,各自回去休整。一大半人当即带着马匹到东市换成银铢,接着涌进兰姑的水香楼。剩下的马匹程宗扬毫不客气部占为己有,让臧修带去先组建两个骑兵连。

    萧遥逸叫道:我的马呢!

    死了!程宗扬道:这些都是捡的,跟没关系!想要也去捡啊。

    太过分了吧!

    反正也是给的六营用了。小气什么呢。对了,孟老大在不在?我有件事想跟他商量。

    萧遥逸被他岔开话题,说道:老大去了宁州。这几日恐怕不会回来。

    他们怎么都往宁州跑呢?在萧侯爷哪边?

    萧遥逸道:是谢幼度。

    程宗扬勒住马匹,北府兵?

    萧遥逸点了点头。

    谢幼度的北府兵这时候来插一脚,目标是大兵压境的宋军,还是占据江宁二州的星月湖大营?

    程宗扬沉思良久,然后道:我要去宁州一趟。

    今天已经晚了,萧遥逸道:明天我来安排。

    萧遥逸得到消息,就将客栈楼下一间厢房布置成静室,房间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床榻上堆着锦衾,旁边四只半人高的黄铜薰炉烧得滚热,一进门,就让人忍不住想流汗。

    月霜一路都在沉睡,好在呼吸平稳,寒毒的发作也没有恶化,萧遥逸小心地把月霜送进房内,安顿停当,然后道:我回大营一趟,晚上一起吃饭。

    程宗扬一口答应。等萧遥逸离开,他上楼去找小紫,房间内却空无一人。程宗扬叫来守卫,紫姑娘呢?还有萧五呢?都跑哪儿了?

    紫姑娘去东市买东西,萧副官随行陪同。

    那个……紫姑娘是一个人去的吗?

    得到守卫肯定的答覆,程宗扬一阵心动。死丫头平常都把梦娘藏在房中,不与外人接触,这会儿她出门在外,梦娘留在房内,倒是自己的好机会。

    程宗扬溜进小紫房内,满心找到那个尤物,谁知房内空荡荡的,自己连抽屉都打开找过,硬是没找到梦娘一根汗毛。不知道死丫头用了什么花招,竟然把一个大活人藏得不见踪影。

    程宗扬在战场吸收了大量死气,体内真阳满溢,一路上都打着主意,回来找个机会拿梦娘泄泄火,没想到箭都架上了,靶子却没了。

    死丫头,真有的!程宗扬叹了口气,还是等小狐狸晚上吃饭的时候,一起去水香楼大大方方的偷鸡摸狗比较方便一点。

    在房里转了两圈,程宗扬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起来。死丫头不在,萧五不在,祁老四去了工地还没回来,连那位梁上君子也没来凑热闹,整个内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寂寞得几乎都空虚了。

    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还有一个人。

    几只黄铜薰炉都烧着炭,炉身在高温下微微发白。程宗扬走到榻旁,低头看了看。那个小美人儿闭着眼睛,玉颊雪白,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缘故,唇瓣有种异样的嫣红。

    这会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程宗扬抬手在她光滑的脸颊捏了捏,小声说道:月丫头……

    月霜仍在昏迷,只是被他手指捏过的部位,泛起一抹红色。

    程宗扬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还算正常,略微放心了些,一边道:也是的,一个丫头片子,先天不足,还起个什么劲儿呢?自己把自己冻成冰棍,这下高兴了吧?

    正说着,程宗扬胸口忽然一痛,膻中穴被人一掌封住。在他惊愕的目光下,月霜美目圆睁,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把他扔在床上,然后翻过身,屈膝顶住他的胸口,一把拔出枕侧的长剑,架在程宗扬颈中,咬牙道:要敢叫,我便杀了!

    程宗扬后悔得连寻死的心都有,小声道:可别乱来啊……英雄!

    月霜美目蒙着一层水雾,眼中布满血丝,她咬紧牙关,美貌的面孔充满羞怒而愤恨的表情。忽然长剑一闪,用力刺下。程宗扬心脏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只见那柄长剑紧贴着自己的脸庞刺进榻内,秋水般的剑身映出自己因为惊吓而扭曲的面孔。

    将军!冷静!冷静一点!

    腰间一松,月霜一手扯断他的衣带,把他裤子扒了下来。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掌握住阳具,粗鲁地拽了几下。程宗扬连惊带吓,阳具软趴趴的,哪里还有半点雄风?

    程宗扬心里惨叫,月丫头也太狠了吧!真要把自己子孙根割掉,自己也不用活了!

    月霜手掌又凉又滑,握住自己阳具的手指僵硬着,微微颤抖。程宗扬心头怦怦直跳,那种感觉就像躺在手术台上,却发现大夫比自己更紧张。真被她一剑割了,自己一头碰死也就完了。怕就怕万一她手艺太差,只割了一半……就是死了也被人耻笑啊!

    月霜咬牙瞪着他,然后握住剑柄,拔出长剑,架在程宗扬颈中,低声喝道:硬起来!

    大点的割着好玩吗?程宗扬实话实说:硬不起来……

    剑锋划破皮肤,带来尖锐的痛楚,硬起来!

    程宗扬一股怒气上涌,豁出去道:拿着刀子来回比划,我还硬个屁啊!

    想让它硬,用嘴巴舔啊!喔!我干……

    月霜一拳打在自己胯下,那种感觉,就像被一头漂亮的母犀牛顶了一下。如果不是穴道被制,自己这会儿就该捂着裆满地打滚了。

    预料中的那一剑并没有切下来,月霜发红的美目瞪着他,目光充满厌憎、鄙夷、愤恨、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委屈。

    月霜厉声道:闭上眼!

    程宗扬尽量放缓语调,温言道:月丫头,别忘了,我救过啊!这样对得起师帅,对得起妹妹吗?就算不用,妹妹以后还要用的啊!唔——月霜扯过枕头,重重砸在程宗扬脸上,把他的抗议堵了回去。

    月霜一手握住自己的阳具,像挤牛奶那样粗暴地挤弄着。程宗扬发现,自己的小弟果然是个很没出息的东西,即使面临着死亡威胁,仍然恬不知耻地硬了起来。

    程宗扬脑中飞快地转着,这疯丫头会怎么切?斩草除根,切个一干二净?还是会留下睾丸,只割掉自己的小棒棒呢?最可怕……最残忍……最变态的……也许是竖着切……干啊!她让自己硬起来,是不是就打的这个主意?

    耳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正当程宗扬疑神疑鬼的时候,枕头突然掀开,月霜把长剑架在自己颈中,粉面涨得通红,口气却寒冷如冰,敢叫!我就杀了!

    这种威胁一点创意都没有,一会儿工夫她就说了两遍。程宗扬小声道:我不叫……别冲动啊,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商量……

    月霜胸口起伏片刻,然后含怒道:怎么做?